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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的女朋友】【1】(慎入)

**小说 2021-01-09 01:30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我朋友的女朋友】【1】(慎入)             我朋友的女朋友

【我朋友的女朋友】【1】(慎入)

            我朋友的女朋友

  作者:肥肠兄

  2010年2月11日首发SIS


  前段时间承蒙某仁兄错爱,鄙号被借用两天。无奈又注册一新号。多亏刀钝
兄(长袜子)和耳东兄,有幸失而复得。在此多谢啦。

  小说原打算码完再发,但眼瞅已二十八,农历年前铁定完结不了。索性就此
打住,发出部分。诚如诸君所见,这是个失败的小说——对自发式写作的拙劣模
仿——洒家一向钟爱此法,却屡屡难成气候。嗨,真鸡巴。

  废话不多说,此蹩脚小说给a8。

  当然,也祝SIS诸君在操蛋的2010年能多他妈一点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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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开始:


  我很聪明。聪明这玩意儿可不是靠狗屁智商测验搞出来的,它往往通过自己
以及自己对别人对自己感觉的感觉估摸出来。比如说,打小我的书就读得很好,
以至于不需要做作业一样能拿第一名;再比如,父母、亲戚、朋友、老师、同学
都曾用那张吞咽各种东西并像放屁一样出气的嘴表示过,李小勇很聪明。

  我也很浪漫。当然,我承认这是个让人牙根发软、蛋皮猛抽的词儿。但牙根
再软、蛋皮再抽也不能否认我的浪漫,就像我亲爱的爸爸无法用对煤炭乃至一切
黑色物质的厌恶来否认他曾经做了大半辈子的煤炭工人。风华正茂的时候,我可
以大段大段地背诵贝克特的《等待戈多》,朗诵金斯堡的《嚎叫》,为校园里那
些长着圆翘屁股的可爱女孩儿唱盘古的《欲火中烧》。

  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是,聪明也好,浪漫也罢,都是件相当操蛋的事儿。比
如我,比如现在。

  我呆在家里,在用劲儿地吃一碗面。打了两个蛋,葱花,喷香。唯一的不足
之处是,稍显油腻。我已经在很费劲很费劲地吃了,舌头发麻,可面似乎不见少。
它的温度从我的汗腺分泌出来。我亲爱的爸爸妈妈,站在一旁,锥子似的目光紧
紧地盯着我以及似乎永远享受不完的面——这让我紧张。我放下筷子,尝试着抬
头去碰触闪闪发光的锥子。

  吃啊。他们投来鼓励的目光。

  够吗?吃完还有。我口快舌尖的妈妈拢了拢额前的头发——还是那样浓密乌
黑——她斜靠在沙发上,丰盈的身体愉快地舒展着。

  爸爸抽着烟——七块钱一盒的红旗渠——是的,五块钱的早成为历史。快点
吃嘛,别拉下了。
  我扭头看那衰老的石英钟,21:23。我在严密地监视下悲壮地消灭一碗
无限增长的面。

  我想,我绝对吃不完的。这碗面对我来说太过饱和了。我再次放下筷子,让
舌头解放出来,毅然决然地告诉他们。我总不能撑死自己。

  可以的。我们相信你。妈妈的乳房有些下垂。她在沙发上坐下来,向前欠欠
身子,她说——可以的。我们相信你。

  事在人为嘛,那谁不是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爸爸乐
呵呵的。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这句话用在这里?妈妈挺直了上身,颤巍巍的胸部让
人胆战心惊。你觉得用在这里恰当吗?她瞟了我一眼,把头转向爸爸,不依不挠,
像我们国家面对日军的慰安妇。

  我用纸巾擦着要滴到碗里的汗——事实上,它们中有一些已经滴到了碗里—
—我是说,也许。21:30,我实在有必要停止吃这碗面并且走出去,到人民
群众娱乐的广场上溜上一圈。不然,我的胃会挂掉。

  当然可以用到这里!它为什么就不能用在这里!爸爸涨红了脸,他几乎要摔
下手中的烟屁股,穿着拖鞋的右脚剧烈地抖动着。

  好哇,李根生,你是在吼我吗?!妈妈站了起来,看得出她很生气。我告诉
你,这是鲁迅说的!它不能用在这里!

  是吗?不要激动,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不能用在这里。他在烟灰缸里使劲地
拧那个可怜的烟屁股,熏黄的手指洗不去煤炭的颜色。还好,他只是稍微有些踌
躇。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了,必须!妈妈向下拉了拉衣摆,转过身,向卧室
走去。丰满的屁股像两座小山,左右摆动,每一摆就像一记重拳夯在我的脸上。
爸爸纹丝不动,只是喘着粗气,颤抖着手去点燃另一根吞噬着他老命的尼古丁。

  妈妈在门口停下来,优雅地转过身,实在不像一个劳动妇女。是的,她没有
那种朴实,那种市侩,那种勤劳,那种疲于奔命又欣欣向荣的由内向外散发出来
的气状物。

  你,继续吃面。她用命令的口吻。批准似的、强拆似的、吊销营业执照似的
行政机关。你——,她扬扬眉毛,快一点。她重新植了眉毛,弯弯淡淡,有些惨
白的蛋清似的光。

  爸爸慢吞吞地站起来,嘟嘟囔囔,老化的垃圾掩埋场的肺死命地接纳着呛人
的烟雾。我并不抽烟。但我乐于见别人抽烟。特别是我亲爱的爸爸——每抽一口
他就会少活几分钟。看别人慢性自杀实在是件很惬意的事儿。因为你很难想象,
你面前这个活生生的一脸油光的虽老但依旧强壮的人,将要死去,而且还是自杀。

  我并不恨我的爸爸。相反,我爱他还来不及呢。这个曾经勤劳质朴、别人所
谓窝囊了大半生的男人,一直在关心着我——学习、生活、吃饭、恋爱,包括痔
疮。进了矿局后,他基本上不再下矿。开始发福。但依旧婆婆妈妈。始终困扰着
他糟康似的生命的便是煤炭。这些臭逼,他向我说,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是的,
现在他仍然高兴不起来——他不得不继续和这些几亿年前的植物大便打交道,包
括那些时不时死上几十个的黑色的人。

  门砰得摔上。厚实沉闷。像印第安男人的哭声。我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歇一
歇啦。现在,我应当出去,走出这喷香的狗屁面碗,到夜色渗透的诱人户外,让
我的胃歇上一会儿。并顺便呼吸几口尽可能湿润点儿的什么东西。

  丢下拖鞋,我光着脚,移向门口。像小时候午睡时偷跑出去玩儿一样。那会
儿,爸爸在太原,妈妈是个纺织女工,尽管她喜欢读《故事会》、《妇女生活》、
《家庭医生》诸如此类。每年的夏初、暑期、秋后,纺织厂都要停工休整——这
就导致我宝贵的暑假再次锁在她的子宫里。我记得那会儿大段大段的时光,被烈
日晒得发烫然后龟裂,在褐色的木质澡盆里散成五光十色的云母片。

  我提上鞋子,轻轻拉开门,迈了出去。楼道口拐弯处,我停了下来。好像忘
了点什么,是的——我需要回到客厅,往罪恶的面碗里狠狠唾上一口。

  屋子里依旧弥漫着鸡蛋大葱的香气,像蘸着大便的薯条烘干的味道。爸妈的
卧室一阵滴滴咕咕后就没了声响。他们应该大打出手,像我希望的那样——最好
头破血流。可事实上,每次心头那点弱小的火光都会被爸爸的温顺浇灭。

  奇怪的是,碗不见了。它应该好好地呆在餐桌上冒着热气咄咄逼人——要知
道,两分钟前我还在忍受着它那噬火的热情。好吧,你得承认——这不重要。世
界这么大,总要发生些奇奇怪怪、阻碍人类智商进步的事儿,你不可能事事搞得
一清二楚。那样的话,这世界就成了一碗口粗的老逼,任何人类都不会再对它提
起任何兴致。所以,我把灵活的手揣到衣兜里,耸耸肩,就走了出去。

  夜色的确迷人,让我想起校园里那些埋伏在浓郁树丛中的野合爱好者。左小
祖咒唱道,野合万事兴。

  唯一的不足是,树木太呆板——这些园林艺术家的杰作像吃了麦当劳的狗拉
在银盘中的屎——屎永远是屎,你用筷子夹起来放在饭盒里,那依旧是屎。草像
是塑料的——这简直是20世纪后人类最伟大的黑色幽默。另外,女孩子太疯,
暴露狂太少,大爷大妈们也出来凑热闹——这些老不死的——糟蹋了这个出色的、
应该用来性交的夜晚。

  舞场有很多人。灯火辉煌。老掉牙的90年代的港台音乐透过铁丝网孔挥发
出来。这实在令人打不起精神——我是说,如果你打算在这里跳舞、钓上一个姑
娘并成功地操她的话,你的耳朵必须有足够的耐力忍受一吐字不清的港台驴在那
儿「爱爱爱,爱不完」。我是受不了的,我的胃本就不好,它会发酸,第二天还
得拉稀。所以,离这驴远远的。

  另外,今儿出来,自有要事。我要会一会我的一位敬爱的长辈,并要在她的
要求下极不情愿地操她一操,以表敬意。

  出了舞场,我沿着碎石铺成的沿河路蚯蚓一样蜿蜒前行。路灯间隔开始变得
远,而且昏黄,间或几个瞎的。影子先是变短,又被拉得老长。影影绰绰的冬青
像一堵矮墙。地上满是蛄蝼的尸体,而更多的同类仍然在不厌其烦地对路灯发动
进攻。我隐约记得生物课本上讲到过,灯光会刺激娥类等昆虫的性激素分泌。它
们的性生活被愚蠢的人类给破坏掉了。

  背后似乎有人。有轻微的嗒嗒声刺入我的耳朵。还有略微喘息。我走得太快。
  于是,踱到一根路灯下掏出鸡巴——我要尿上好长一段时间。事实上,这泡
尿比我想象的还要长。每当觉得尿完时,它就要再流出一些——天啦,地面上已
经有一条蜿蜒的小溪,并且还在不断壮大。夜很静。除了淅淅沥沥声,再无其他。

  收好鸡巴,我看了眼对岸的灯火,隐约有朦胧的烟气笼罩在城市的上空。城
市改变生活?——对,它教会你如何绝望地活着。

  继续走。七弯八拐。手机响了。

  还没过来?在哪啊?高亮的女声。紧绷。至少不像她的阴道那样松弛。我一
直不明白我亲爱的爸爸为什么会找这么个不再花骨朵甚至不再花的女人来发泄煤
炭带给他的厌恶和恐惧。

  到了。就在楼下。我有些大声。以至于栖在树上的几只鸟被惊得飞起来,划
破夜的咽喉。

  那快点给我滚上来。她穿着拖鞋,在地上发出嗒嗒声。

  马上,我亲爱的小妈妈。我笑了起来。胃里的面还在翻滚。夜似乎开始凉了,
胃部的温热让我汗毛直立。

  这种老结构的楼梯已经很少了,狭窄、直拐,阳光照不进来,而灯光永远穿
不透那粘稠的糨糊状的黑。

  咚咚的沉闷声在耳膜和拐状的楼梯间荡漾。拐弯时我瞥了瞥楼梯口——好像
没人跟上来。

  她来开门。素色的睡衣。玲珑的胸部上有朵霭色的莲花。这是一个精瘦的女
人,除了硕大的屁股——一个完美得令人惊叹的屁股——除了略显硕大。

  她一个人住。除了我爸,应该再没其他男人来过。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或者连猜测都算不上——我懒得在这个人和这件事上做什么狗屁猜测。我早他
妈烦透了。

  我把我那灵活的手从兜里掏出来,去抱她。她向后闪,躲开,紧绷着脸。我
靠近她,闻她的发香,在她耳边轻轻地叫,妈。她笑了,踢我,红云飞在脸上。

  李小勇,你真恶心!是的,她说:李小勇,你真恶心!我的长辈,我原煤炭
工人爸爸的女人,我原纺织工人妈妈的情敌,她在我怀里,对我说,李小勇,你
真恶心!

  我的头有些晕,胃部的面条像提线木偶的线。好吧,我应该振作起来——好
好操她。我应该扒开她的肥逼,捧着硕大的屁股操她,以便顺应每个人的心意,
让所有人都愉快起来。啊,亲爱的爸爸,你会不会高兴?

  我陷在沙发里。电视上什么综艺节目哗啦啦地乐着。我拥有一个喷香的屁眼。
我小时候练过撑杆跳——我跃起来,杀猪似地吼,给操场上所有人打招呼,嘿!

  李小勇,去洗澡!她站在我面前,岔开腿,掀开睡衣的一角。没穿内裤。一
撮黑色溢入我的眼帘。这些浓密的丝状物像它们的主人那样散发出一股浓密的让
人不知所措的味道。

  我快速伸手,抱住她的腿,把头隐在睡衣里。

  啊!放开我,你这流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慌张,以至于夹紧双腿,死命晃
动。这让我紧张。

  黑色毛发摩擦着我的鼻子,痒痒的。粘糊糊、湿漉漉的肉片挥发出腥骚的肉
香,夹杂着沐浴液的味道,撕扯着我发胀的脑神经。两条大腿夹着我的脑袋,短
暂的黑暗蹿入眼睛,蹿入鼻孔,蹿入五脏六腑。我需要呼吸和插入。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想抽出我的脑袋。可是没有成功。它被死死地夹着。有
那么一会儿,我觉得它离我好远,它属于大腿,属于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属于
她的逼毛和骚逼。

  有种叫子宫的东西处于这黑暗的最深处。这是唯一的光源。像六岁那年我拿
来反射阳光的破镜片。它在墙上刻下阳光的皱纹,温暖地闪耀。那时候我的心像
明镜般镫亮。

  阳光刺穿梧桐跌落在妈妈身上,烙下细碎的网孔。花斑像是从毛孔中渗出,
并在试图膨胀。我的妈妈是雪白的——她坐在褐色的木质澡盆里,在山西运城的
十二点,在所有其他人费劲往嘴里扒着丰盛或贫瘠的食物时,把自己扒光,将女
人暴露在阳光以及我的眼中。乳房发出白色的光,而妈妈试图用胳膊掩住它的运
动轨迹。湿漉漉的头发纠结,在高温下迅速失去水分。濒死的蝉近乎快乐地呻吟。

  妈妈冲我摆摆手——触目惊心的腋毛让我想起黑老包的胡须——示意我过去。
好了,我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工作,赤壁之战小人书、推铁环或者一只奄奄一息的
麻雀,走到澡盆旁,用木瓢舀水从妈妈的头上浇下去。这个身上有毛的女人,这
些乌黑油亮的毛,早已超出妈妈的范畴,它们的存在让我困惑并感到恶心。

  我记得梧桐下满是蚂蚁窝,每个夏天的午后,两点或三点,这些晕人眼的小
东西就会在雷阵雨的前兆中徒劳地搬迁。它们总也死不完。我以庞大的野心用尽
一切被大人称之为聪明的办法却总也杀不死它们。当然——我爱它们,像爱你,
爱我亲爱的爸爸,爱我的妈妈。

  电话响了,铃声像银针刺穿我的脊椎。我缩下脖子就轻松地拿出了脑袋。

  真是臭流氓,和你爸一德性!

  电视里人们还是那么高兴。一个蓄须的男人笑得滚到地上,好像现场的所有
女人都怀了他的孩子。那样的话,我就应该祝贺他,并祝贺所有的交配客体,为
他们干上一杯,再狠狠地尿上一泡。

  可是不行——我的头有些发蒙,而且不知哪个可爱的家伙正在电话那头等着
我。

  电话!

  我向后,把自己挂在沙发上,并努力抬头,看一眼这个撅着屁股挨我操的长
辈。她在说,电话。李小勇,你的电话!我不明白她那为我的爸爸分开的大腿为
何如此用力地夹我的脑袋。

  她脸色红晕,露出一只娇小的乳房,坚挺,结实,奶头乌黑。睡衣的带子散
开——那么长——拖到地上,像福尔摩斯先生遭遇过的斑点带子。她还在说,电
话,电话!雪白的右侧大腿渗出电解质的光,在一抖一抖——它更像一名运动员
的某些部分。

  对,电话。我低头移开目光。那一刹那,她好像在笑,嘴巴咧开,眼角上吊,
鼻子皱起——一个巫婆的雏形。我赶忙抬头——她在整理睡衣,紧绷着脸,像那
试图再次紧绷的阴道,快接嘛,吵死了!

  可是,手机呢?我摸遍了自己肮脏的身体,任由单调的"叮叮咚咙呛咚呛"
不耐烦地刮着我的耳膜——电话那头铁定一傻逼,求求你,挂了电话好不好?我
脱衣服。薄体恤。牛仔裤。帆布鞋——不知啥时候破了俩洞,像隐秘的偷窥的眼
睛。我摸我的裤裆,除了鸡巴和睾丸,什么也没有。可铃声着了魔。

  所有毛孔都在爆炸。我感觉自己是块腌好的、盖上蓝色大章、在欢庆的日子
里被虔诚的人们摆上供桌的猪肉。身上的盐粒铬得我心慌。我嗅到浓烈的胡椒味
儿,却并非来自我的身体。

  手机在这儿,快接。穿素色睡衣的大屁股女人向我伸出柔弱无骨的手。我越
发觉得这样的手才是最可怕的。

  按下接听键。爸爸的女人在笑,她不明白我为什么满头大汗。我瞪她。她转
过身去,向我撅出屁股——被睡衣的浅色条纹勾勒出滑腻的流线,慢慢地划着圈,
散发出浓烈的胡椒味儿。来操妈妈,小勇。操我。分叉的声线在空气中融化,渗
入我的五脏六腑。可电话挂了——在我按下接听键的一刹那——这挨狗操的家伙!

  陌生号码。

  我轻抚眼前伟岸的屁股,柔软,光滑,在晃动中漏出浅色的光晕,刺痛我的
眼球。我把脸凑上去去,嗅它。这隐秘的辛辣的源头迸发出颤人的热度,湿润地
缠绕着我的鼻息。女人屁股往后挤,向上拉起衣摆,加快晃动,让我想起濒临灭
绝的白鳍豚。深色的阴阜上点点星星的毛发,委屈地匍匐着。大阴唇张开,吐露
出莫名其妙的燥热和煞人的粉红。黏滑的液体在聚集着突出重围的力量。我开始
膨胀,像在裤裆里掖着一把枪。

  撤回脸,我深吸口气,抡圆了巴掌,啪,甩下去。雪白的肌肤上火红的烙印。
是的,我想知道我的手机为什么在她手上。

  呀,你——有病啊!她腾得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我,漫爬红霞的脸上燃烧
着恼怒。衣摆滑下来,再次将丰满的屁股遮掩起来。干吗!李小勇!

  干你!我站起来,拽下裤衩,释放出被束缚的力量。手机在哪儿根本无关紧
要——煤炭工人不会在意矿下的黑暗。我用灵活的手捧起她的脸,睫毛,鼻梁,
光洁的额头,略显大的嘴巴和大大大的眼睛。一张和屁股一样完美的脸。阴道的
松弛不会否认一个女人的美。

  去洗!洗澡!她挣脱我的手,在杀气腾腾的鸡巴上扇了一巴掌。妈的,小婊
子!我探入背后捉住她的肥臀——肉乎乎的,甜得腻人——顺势将其放倒。撩开
衣摆,啪啪就是几下,好哇,看你嚣张。

  她先是惊呼,然后就吃吃地笑。柔软纤细的嗓音婉转地裂开,在房间里撒下
晶莹的粉末。去嘛,去洗澡嘛,乖乖。好啦,你爸来啦!

  是的,她撅着肥大的屁股,摇着脑袋,用令人羡慕的猛然沙哑的声线,告诉
我:好啦,你爸来啦!

  我感觉腹部猛一抽搐。这抽搐迅速蔓延并瞬间膨胀,以至于我那仍然年轻的
身体像根大弹簧一样跳了起来。结果是,我亲爱的的长辈摔到了地上——她「呀」
了一声,就发出隆隆的笑,在地板上变成一条快活的泥鳅。你——李小勇——哈
哈——胆子也忒小了点——哈哈——还敢搞老娘!

  啊,我亲爱的爸爸,就装在我的口袋中,我一直随身携带。我精心呵护。让
他染上抽烟的恶习。让他酗酒。让他在外面用已经衰老的鸡巴搞一些尚未衰老的
逼。让他辗转反侧、呕吐、发抖,让他把煤炭赐予的清晰记忆从脑子中挖出,摆
在眼前。让他在某个夜猛然惊醒,让他正在枯萎的皮肤触摸到矿井的潮湿和美妙
的眩晕。我的老朋友。

  我要去洗澡。然后完成任务。好让我亲爱的妈妈把柔软的棉布套裙下正在衰
老的奶子挺得更高。高。把青色的筋脉突出。紫红色的奶头插入空气的眼睛。可
它再也不会分泌乳汁——我妈早他妈结扎了。用线把输卵管打结,扎死,让那些
晕头晕脑的卵细胞自生自灭。真他妈的!

  从浴室出来,外面没了人,电视里换了另外一群人——他们悲惨地被可爱的
上帝赐予了白癜风,从此在瘙痒和烦躁中滚爬,现如今他们在欢呼雀跃,我们的
药物学家们打败了上帝,赐予了患者们什么净和快乐。另外,这个研制出什么净
的教授,伙同叉叉大师,在狐臭、梅毒、湿疹、脑瘫、强迫症以及小儿麻痹和阳
痿早泄方面都略有建树。啊,多么令人激动——我们的患者们流下了欣慰的感激
涕零的恨不得把屁眼剜下来送给大师们品尝的眼泪。

  她在卧室。哼着一支不知什么调的小曲儿。我听得见拖鞋拍打地板的声音,
啪啪,停下来,啪啪啪。蹑手蹑脚,靠近正门,小心打开,黑乎乎的楼道渲染出
一层昏黄的釉。没有人。但我捕捉到了灵敏的脚步声——迅速隐没在黑暗中。

  留了条缝儿,我轻轻地退回客厅。

  妈!我朝着卧室,声音洪亮、发颤,像挣脱出泥潭的蛤蟆。小勇来啦!操你!

  没有回应。

  猛地推开门。没人。橘黄色的灯光射穿眼球。一种俗气的香味儿渗透鼻黏膜,
诱人呕吐。素色的床面还留有痕迹——两瓣屁股。睡衣瘫在在地上,萎缩一团,
像爬行动物蜕去的皮。桌子上支着一温馨感人的合影:我亲爱的爸爸,咧开嘴傻
笑,挥不散眉宇间的阴霾,像条忧郁的疯狗,和他的女人。

  我有些紧张。是的,那个原本应当撅着屁股挨我操的女人不见了。有一种情
况下人会凭空消失,或者说固体会以肉眼看不到的形式存在,那就是分子的极度
扩散——升华。可是,科学在我的鸡巴面前是荒谬的,它站不住脚,更解决不了
任何问题。

  我小心地往前挪动,试着用嗓子眼抖出:妈。没有回应。我靠近床头柜,想
看清我可爱的爸爸,以及他身边那个眉飞色舞的女人。一股热流从身后逼来,迅
猛地扼住我的喉咙,我感觉相框晃了几晃——他们的笑像投入水中的石头,荡起
阵阵涟漪。

  我应该叫出来,不然我会死。我抡起胳膊,像个七八岁的黑猩猩那样,使劲
攀向脑后,我听见自己喊,啊。却碰触到一段光滑。叫,叫什么叫!乖乖,你真
逗。熟悉的热度贴在我的背上,攀爬,铺散。乳头的形状,坚硬。她在我耳边哈
气,搂着我的脖子,圈起腿胯着我的腰,小腿摩擦着我松垮胯的阴囊,一只树懒。

  这个运动员让人浮想联翩。这样的矫健应当被阉割。她的阴毛柔软,但扎人。
一团热乎乎的滑腻贴着我的腰蠕动。我想到软体动物的吸盘。或者黑洞。

  我闷声不吭,想起一个剜去包皮的朋友,他可爱的花样百出的屁股,他去了
广州,在酒店里伺候一帮莫名其妙的陌生人,他曾经送我一套开了刃的双刀。0
2年的时候,我用它劈废了一条狗。

  她舔我耳垂,玲珑的乳房摩擦着我的脊背,蛇一般扭动。我大马猴一样,灵
活地翻身,把她甩在床上——娇小的乳房竟然抖了抖——爸爸的女人摊开身体,
是一朵绽放的莲花。

  而我要做的是让她开得更艳,或者枯萎。这项人类最原始的运动在今天兴高
采烈地分裂出五花八门的各种形式,人们深入其中,陶醉并感动,人们撅着毫无
特色的屁股,擦着今年最新款式的皮鞋,以最叛逆的姿态感受来自动物界和大自
然的召唤。

  她以令人惊讶的角度岔开大腿,纤细的腰肢上下左右地扭动,把一团乌黑油
亮和暗色肉块挤入我的心脏。毛多,杂,松蓬蓬的,像什么昆虫的巢穴。暗色肉
块张开了嘴,两片发育不等的肉片翻着鲜红的衬里,模模糊糊的裹着一层水膜的
洞口焦急地一张一缩。阴蒂是个大个儿,羞涩地探出头,它或许正望着我胯下那
该死的愣头愣脑的伙计。它有些急不可耐啦。多么让人感动——我是说,这样的
场面,这种解析灯光的分泌忧伤,这腐蚀性的潮涌的胃酸,让我流泪。

  爸爸的女人突然停止晃动,她从床上坐起来,气恼地束起脑后披散的头发,
顺便传达大腿根部的器官对我的不满:李小勇,你发什么楞啊!然后躺下,直挺
挺,像殡仪馆里等待打扮的客人。李小勇,给你提个建议好吗?

  是的,她在我面前蠕动着骚逼,用青年教师的口吻,礼貌地征求我的意见:
李小勇,给你提个建议好吗?

  却不容我反应,她紧闭双腿,小脚耷拉在床沿,没有半个字的间隔,以迫击
炮的语速:以后别像你爸那样磨蹭,好不好?

  当然可以,这是善意的建议,是集思广益的基础,应该长期共存、互相监督、
肝胆相照、荣辱与共,应该坚持一百年不动摇。我以类人猿的姿势,迅速地扎下
去,把自己放逐到雌性的阴霾之中。平坦的小腹,光滑,缎子般,比我的妈妈要
好一些。女人张开大腿,伸到我硬邦邦的肩上,蜷起来,勾住我的脖子。我伸展
手臂,去探索乳房,握住,使劲揉捏,猴子一样的脸在胯间摩擦,吻过鸟窝,舔
食沸腾的肉汤。她在我的头顶,泄露出磕磕绊绊的呻吟,像某坏蛋拿指甲锉一下
下磨损着她可怜巴巴的生命。我使劲,吸那惨白的阴蒂,她发出鸟类的悲鸣,双
腿像热带藤蔓植物用力地绞紧它们的宿体,以至于我不得不费劲地掰开它们再继
续我的工作——那潜在的窒息让我紧张。

  电话又响了。莫名其妙地震荡着室内并不新鲜的空气。它在客厅的沙发上,
蹦蹦蹦。

  上来。她坐起来,使劲拽我胳膊,好像我正迈开脚步走向客厅去接电话并企
图同那头儿的可爱伙计谈上那么半个小时一样。

  我站起来,她娇小的手撸动我的鸡巴,并把嘴凑上来——她想尝一尝并吸上
那么一点儿——年轻就是这样一点点被榨干的。

  这样一条灵活的舌头勾住我鸡巴上飞舞的火花,缠绕,拉紧,碰撞然后飞散。
噼噼啪啪的爆炸声淹没了客厅里电话那头儿用倔强的嗓音驴子般呼唤着我的家伙。
她抬起头,用大大大的眼睛瞟我,仿佛我整个人就是妈的一根大鸡巴——这让我
恼火——她一定也是这样瞟着我可怜的爸爸,就像瞟着一根老鸡巴那样。我可怜
的老朋友。

  那么,来吧,还等什么?我用灵活的手推开她矫揉造作的脑袋,我退出我的
小伙计,我轻轻抚摸并拍打她光滑的面颊。我告诉她,趴好,像母狗那样,撅好
你那高贵的屁股,让儿子好好操你,让苦难中的所有人都找到那么一点儿乐子。
是的,我是这么说的,像个结巴的诗人那样,用绕口的不知所言勒紧她柔软的脖
颈。

  爸爸的女人燃烧着一团火。她转过身,细腻的腰皱起几圈螺丝状的涟漪,屁
股朝天,趴好。泥泞的沼泽罩起一团胡椒味儿的迷雾。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晃
动,像攥着圆规的初中生,晕头晕脑又洋洋得意地划着圈儿。快点,快,别,别,
别,你妈的磨磨蹭蹭的。是这种狗的语言。从身体内部,来自子宫,来自阴道壁
的随各种粘液流淌而出的字句。敲打我肿胀的龟头,我喷香的屁眼,我黑暗楼道
中或者卧室门口缩作一团的贼一样的妈妈。

  是的,我的妈妈——穿着怎样一件可爱的夜行服,像在电视里垃圾频道的垃
圾时间出来活动的,俊俏的身手了得的爱着男主角又被男配角苦苦追求的,时而
冷静时而羞涩的,操着港台腔浓妆艳抹的女侠那样。她只是要拿着相机——像雅
克·贝汉为记录鸟的觅食、寻偶、交配、繁衍和旅行而拍?鸟的迁徙?——忠实
地记录下她的儿子和她丈夫的情人之间的亲密时刻。是的,对准他们粘连一起的
生殖器,对准肉浪和喘息,对准自己的恼怒和愤恨,对——拍下来,一打高清晰
的艳照,或者干脆一部长镜头的纪录片——自己欣赏过后,拿给丈夫看一看,好
让这个沉陷于煤炭的男人对自己的作品作出评价,或许提上几条犀利的建设性意
见也未尝不可。

  我作为功臣,只需要像前几次那样,把出色的随心脏和脑袋一起从妈妈的阴
道挤出来的鸡巴,毫无新意地插进爸爸的老鸡巴时常光顾的骚逼,并保持抽动即
可。这并不需要大费周折,所以,我可以并且乐意效劳。然后,我的妈妈会皱着
眉头——晃动着的丰盈身体表露着她的愤怒——把她的作品摔到情敌的脸上,谴
责、质问,歇斯底里并声泪俱下地告诉她,这不是一个女人甚至被包养的婊子该
有的行为。我能想象妈妈内心欢跳着的呼之欲出的得意:你,即便作为一个婊子,
也不能挨了爸爸操后,再骚着烂逼去勾引儿子!不允许!该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然后,妈妈就胜利啦。她甚至不需要开口让婊子离开——继续勾搭也无妨,
反正她已经被踩在脚下。而胜利者要做的是,不高兴时,踮起脚尖拧上几拧。如
你所见,就是这样。我早该向你坦诚的所有。

  我揉捏肥嫩的屁股,揪起,松开,面团的劲道延伸至焦躁不安的急需插入的
肉——它蠕动不停。向后拖至床沿,拍击,掰开再挤压。流淌满地的呻吟像汹涌
的逼汤。快啊,快啊,插,插。

  妈妈!我叫得那么响亮,像童年玩的一种叫「救孩子」的游戏,蒙上眼睛,
用尖利的嗓音让所有人听到——救孩子!我翻开包皮,轻轻搓动越来越红的阴蒂,
慢条斯理地说,妈妈,你的逼真是肥啊!要卖吗?卖给你的儿子。

  卖!给你!拿去吧!操它!操、操,操!卖家比买家还急。她嗡嗡地晃动脑
袋,别过头来看我,用一种憋不住笑的声音,用面对死亡的严肃,泣不成声地向
我抗议:你妈个逼的!你能不能别他妈磨蹭!

  我乐于维护每个女人的尊严,包括满足她们的需求,比如说,现在,我灵活
地耸腰,把自己陷入一片种植胡椒的湿热沼泽地。噗的一声,瘪嘴没牙的老太太
顺嘴流汤。爸爸的女人亢奋地炸裂开,窝藏在气管、喉咙、肠胃、肝、脏、脾、
膀胱、子宫内的音符一窝蜂迸发而出,哀怨而欢快地四处飞舞。打在我的脸上,
撞上天花板,顺墙而下,散落在四周或者冲出室外。我的妈妈一定听到啦。她那
辛苦的拍摄工作需要一点什么来鼓舞下,她需要振奋。她有义务听到情敌的快乐。
而这快乐来自于她儿子的慷慨。

  我揉捏她的乳房,揪住奶头,拉长,放开。高撅屁股的女人却似乎浑然不觉。
她在床上磨蹭着脑袋,像头拱食的猪,束在脑后的马尾不知所措地一翘一翘。我
加快节奏,可怜的小伙计在深色洞穴中进进出出——我感受到它的委屈。肆意绽
放的肉花吐露着甜蜜的芬芳,像一尾翻塘的鱼,顺大腿流淌而下的白色泡沫翻腾
出它的绝望。

  啪啪的撞击使我的胃一阵痉挛,瞧,这些我身体的组成部分总会时不时地出
他妈一点儿问题,让人不知所措。我竖起耳朵努力搜寻房间外女侠的气息,我想
知道她的工作完成得怎么样了,我是否可以停下来收拾收拾我那糟糕的胃,让它
歇上那么一会儿。

  却没有任何一丝生命迹象。当然,或许性交中的主儿对外界都是迟钝的——
被快感罩上一层膜,像叠罗汉中的青蛙,当你的钢叉捅上可爱的白肚皮时,它们
才惊惶失措起来。可我要停一停了,去他妈的青蛙,那些美味的面条摩挲着胃部
所有褶皱,每根都胀得像个鸡巴——我每日我敬爱的长辈一下,它们就不客气地
日我一下。

  我拍拍眼前磨盘似的白屁股,希望它能有那么一点儿良知,停下来。可主人
不允许——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旋转着向后死命挤压,甚至在我的拍击下运动得
越发欢快。我惊讶地望着眼前的运动健将——有朝一日它将登上奥运会领奖台,
在五星红旗下热泪盈眶,啊,这是祖国赐予的力量!神秘的力量!——它让我感
受到运动与美。

  可我真的需要歇一歇了。妈妈!我只好去拽飞舞着的马尾,把她电动剃须刀
般的头拽得离开床面,让她暂时停止享受,停止寻欢作乐。我说,停下来,停下
来,妈妈——像美剧中七八岁嗜吃糖果的小男孩那样——我们,我们换个姿势,
好不好?我说,婊子!你妈个逼,请停止旋转你的骚屁股!我暴跳如雷,猛拍雪
白的大磨盘,像,像只恼人的狒狒。爸爸的女人尖叫,她说,痛,你他妈轻点,
与此同时,哪条腿往后一蹬,对,只是那么优雅地一蹬,她的性交对象就仰脸翻
倒在地——分开啦!

  地板有些凉,却舒服。弥漫胡椒味儿的燥热空气需要冷却下来。我把灵活的
手枕到脑后,舒展下身体,像只垂死的青蛙蹬了蹬僵硬的腿——啊,惬意。在我
鱼骨般首尾模糊的童年时期,最期盼的就是在大汗淋漓的夏日午后,肆意玩闹中
或肆意玩闹后,吃上一支包纸的沿街窜巷的零售雪糕。它需要二角。一种由中华
人民共和国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分不清蓝色还是绿色的由印钞机在上面刻上工人、
农民等劳动人民形象的货币。

  女人转过自己的磨盘,以狗的姿势卧在床上。她盯着我,像盯着一堆可憎的
屎——可,即便是屎,她也要吃。可敬的长辈敏捷地下床,瞬间骑在我身上,在
我张大嘴巴惊讶于交配对象过人的身体素质的一刹那,扶住湿淋淋的鸡巴,仪态
万千地坐了下来。一阵风似的,多么漂亮的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

  接下来,她不客气地用自己不再紧绷的阴道套弄我傻头傻脑的小伙计,时快
时慢,旋转,停顿,轻摇猛压,就像那是她自己的鸡巴一样。她紧闭眼睛,仰着
脑袋,像在背诵一篇英语课文。通红的火爬满全身,由嘴唇宣泄而出:跑!跑!
让你跑!

  我从未遭遇过如此凶猛的英语练习者,包括课代表——我的印象中,它总是
草鸡、钢丝头、无框眼镜、龅牙和叽叽歪歪的奇妙组合。爸爸的女人却打破了传
统,像个叛逆的异议者——她柔顺的马尾,大大大的眼睛,特别是近乎完美的丰
满屁股将课代表的形象敲得粉碎。当然,遗憾的是,这是只漂亮的母狗,而非狗
屁课代表。瞧瞧,她松弛却不失漂亮的女性外生殖器!啧啧。

  各种语气词在肉体的上下颠簸中筑成一层气浪,它们由丰润的嘴唇喷薄而出,
在我一根根枯瘦如琴弦般的肋骨上弹奏。我隐约听见来自地底的声音,短促而厚
重,像子宫里海螺的呼喊,在耳膜、大脑皮层、坚挺的乳房、相框和天花板上留
下细碎的裂纹。此刻,我心如止水。但鸡巴上的温热和热情的女体一直在试图提
醒我——我在交配,而且,只是我尚不稳定的性生活中稀松平常的某一次。

  一个叫动脑筋老爷爷的谢顶老头从脑子里跳出来,撸动着杂毛丛中的黝黑鸡
巴,在他身后站着小天真和小问号,用掩饰不住快感的喘着粗气又理性、科学、
慈祥、执着等等的声音做最后总结:科学路上难免磕磕绊绊,关键要有科学的态
度。务必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好啦,小朋
友们,我们明天见!我毫不怀疑这个令无数小朋友深深着迷的有严重恋童癖倾向
的老东西转头就会把他肮脏鸡巴中的滚烫精液射到小天真和小问号脸上。很是凶
猛。

  快,快!到,到,到了!爸爸的女人开始声嘶力竭。她以惊人的速度运动了
几下磨盘似的白屁股后,便死死抵着套在其体内的家伙重重地磨蹭。然后,她以
要吃掉它的雄心壮志迎来激动人心的高潮——抖动,抖动,像一片落叶。热情的
音符随着她身体的痉挛被火速掐灭,只剩下挨刀断气般的尾音。我欣赏女人高潮
时的表情——多么丑陋、贪婪、邪恶,扭曲的线条纠结成一把杀人的刀。

  可是我胯下的小和尚还直挺挺的,它更加委屈啦。我不知所措。不知道我亲
爱的妈妈那喜人的工作完成得怎么样了,我是硬着鸡巴穿裤子离开呢,还是再努
力地操一操让它射出点什么等软下来再穿裤子离开?

  我敬爱的长辈倒下来,压在我身上,像严打时被枪毙掉的女流氓。我觉得不
好——这些重量已经影响到我顺畅的呼吸和有力的思考。我用灵活的手抚摸她光
滑的脊背,温柔地,然后粗暴地使她错开我的身体。还好,这片温热和汗腺分泌
物给人带来一些静谧。我抱着暂时满足的女尸,轻抚,并试图闭上眼歇上那么一
会儿。这时,一丝期盼已久的摩挲声挤进了我迟钝的耳膜。我条件反射地抬头,
然后,心脏就停止了跳动。

  是——我亲爱的爸爸——可怜的老朋友。他试图躲过我的目光,可哆哆嗦嗦
的身体将其残酷地暴露。发福的爸爸从门缝一闪而过,那种窘迫和委屈将房间里
本不新鲜的空气冻结。可,没错,是他——我亲爱的爸爸,像以前额秃露的威猛
形象闻名党内外的陈毅元帅那样秃露的前额,油光可鉴。

  这个像永远挂着探照灯的男人并没有使我的小和尚温和起来,它越发恼怒,
剑拔弩张,以至于我不得不挺起我的腰开始抽送。一无所知的女体也跟着蠢蠢欲
动。她唱一首恼人的歌。她抱紧我,把嘴凑过来,吐出舌头的时候屁股也开始晃
动。我用灵活的手托着她的屁股,用劲儿操,就像用劲儿吃一碗面。啪啪啪的撞
击声在房间里飘荡,像挥发的酒精。我恼怒地翻身,耸起两条光滑的腿扛在肩上,
用劲儿用劲儿地抽插。把我的身体挤进去,整个都挤进去,在子宫里,永远不出
来。这里的潮湿和酸性气体让人着迷。

  我听见一个叫欧士华的小子对那个叫妈妈的人说:我不曾让你生我,并且,
你给我的又是怎样一种生活?我不要它!你拿回去吧!

  没错,请拿回去吧。拿回去。每一口呼吸都过于快活,亲爱的妈妈,我想戒
掉生活。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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