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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的晨——续《我救了他,他抢了我老婆》】第一 --- 第七章

**小说 2021-01-11 21:34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归来的晨——续《我救了他,他抢了我老婆》】第一 --- 第七章      归来的晨——续《我救了他,他抢了我老婆》

【归来的晨——续《我救了他,他抢了我老婆》】第一 --- 第七章

  

   归来的晨——续《我救了他,他抢了我老婆》

作者:cuixiang007
首发:四合院

PS:第一章到第七章,做了部分修改。

                第一章

  异国他乡的酒吧,也未见得多么豪华,低沉、污浊的空间里,还响着哭泣般
的提琴声;十几张台子散坐着零星的客人,大多是四十岁以上面色阴沉的男人,
或者失业、或者离异、或者……无数的不如意让他们在酒精里寻找快活。

  在酒吧的一角,她坐在那里,脸苍白、眼失神,却怎么也盖不过她美丽的容
颜。她来到这陌生的国家,说是上学,其实她什么也学不下去。她在这里已三天
了,她发现这可是个好地方,比那些音乐轰鸣迪吧强得多,甚至比高雅的咖啡厅
也有过之。她要逃离喧嚣逃离宁静,让自己一个人享受孤独,享受寂寞,享受内
心深处的一阵阵绞痛。

  晨喝下一口高度的威士忌,起初像刀子拉过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再喝大口一
点,嗓子被呛得难受,心里却好受了许多。再也没人认识她,再也没人了解她,
她多想那些过去的没有发生过,她还和她的贺亲密地在一起,旁边是她亲爱的女
儿,她的楚楚,她的家,她家中的草坪……这一切都失去了,不是别人的掠夺,
而是自己的丢弃。

  她用力抓着她的头髮,拉到自己的眼前,秀髮遮挡了她半边有点发红的脸,
显得诡异了不少。她抽了自己的嘴一巴掌,有些血丝在口中蔓延,痛的感觉让她
轻快了一些。她一口喝掉杯中的酒,伸手招呼着再来一杯。

  酒吧的老闆端酒过来:「姑娘,已经可以了!」老闆认识她,知道她不喝醉
不走。

  「为什么叫我姑娘?」晨抬起头,盯着老闆的眼睛。

  「是,应该叫妳小姐,可是妳和我的女儿一样大,一样的漂亮,所以我就叫
了。」

  「你有女儿吗?」晨想到了远方的爸妈。

  老闆显然的骄傲:「我有女儿,她二十四岁了,聪明、美丽!」

  「那她……」

  「没有了,失去了,是车祸,是所谓的现代文明把她夺去了!」

  「对不起!」

  「好好活着吧!姑娘,失去了才觉得宝贵!」老闆的泪水在淌,痛苦让他的
脸变形。

  晨想:『如果我死了,爸爸妈妈也会这样吗?过去肯定会,他们为我也骄傲
自豪过,现在却不会了!是我伤害了他们,让他们丢尽了脸!她似乎看到了爸爸
愤怒的样子,他要拿枪,他要崩了我!她看到了妈妈的失望无奈!她看到贺和爸
爸拼命的争夺!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不死在那里?那还有这么多的痛苦吗!?

  可是她捨不得,捨不得离开那么多美好的东西:爸爸的慈祥;妈妈的宠爱;
贺的娇惯;楚楚的依赖!

  爸爸妈妈,对不起!是我不争气,是我辜负了你们!你们真的再也不要我了
吗?我打了那么多的电话,为什么一个也不接?我写了那么多的信,为什么一封
也不给我回?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也不行吗?

  贺,你好吗?楚楚好吗?我没脸对你们说对不起,我没脸请求你们的原谅,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每天都在反思,我每天都希望找到一个理由,让我哪怕得
到一丝自我原谅的藉口,可是,没有!

  我想说是你太忙忽略了我,可是你不忙,哪来我们安逸的家?我想说是你对
我不体贴,可你的温柔到现在还是我最甜的回忆;我甚至还想说你在床上满足不
了我,可你每次都让我激情澎湃!是你给我少了吗?只要你在我身边,每天你都
希望我要你。我没有理由做出那样无耻的事情,可我却做了,为什么?难道除了
「淫蕩」这两个字,还有更好的解释吗?』晨一口又乾了一大杯,脸上的红晕便
拓展开来,两只眼睛迷朦朦的,既娇媚又羞怯。她本就不是淫蕩的人,怎么也不
会是淫蕩的样子。

  她站起来,想是要回去了,可一下子又跌坐下去,看来是酒喝太多了,可她
离了麻醉就只能彻夜难眠了!

  这时酒吧的门口一闪,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冲了进来,他快步来到晨的面前,
「晨,我找了妳整个晚上。」他用汉语说. 「是吗?你找我干嘛?」晨瞪着他。

  「晨,我喜欢妳!」

  「可我不喜欢你!」

  「为什么?我能给妳想要的,钱,还有绿卡。」

  「我不需要。」晨想:『钱,我有。』她最后离开贺的时候,她不知道贺在
她的包里放了存摺,她看着后面的好多个零,彷彿变成了贺的眼睛,她好羞愧。

  爸爸对她怒目而视,妈妈让她还给贺,可她不!她不能拒绝贺给她的一切。

  「晨,妳教我中文吧?」

  「你中文比我都好。」

  「是,我在北京五年,我了解中国。」

  「你了解什么?」晨只知道他叫波波,英俊也许还富有。

  「中国女人。」

  「中国女人怎么了?」

  「晨,妳真是好奇怪,我追了妳三个月了,妳不给我机会,要是在北京,我
已经和几十个女孩上床了,她们都很大方。」

  「你说的那些是妓女!现在请你走开!」

  「晨,怎么了?」

  「滚!」晨愤怒了,从学校到这里,怎么还躲不开了。

  波波悻悻然,还不甘心:「晨,中国的女人,只要看到我的蓝眼睛,就走不
动了!」

  「滚!滚得远远的,肏你妈的!」晨惊讶自己骂了髒话,抬头看看週围,没
人理她。

  波波丧气地走了,酒吧的老闆伸出两个指头沖上做个V字。

  晨离开酒吧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晚风一吹,酒劲直往上冲,她知道今
晚又可以安眠了。她步履蹒跚,在昏暗的路灯下摇曳,她想要快一点回到她的床
上,回到她的梦里,让贺也进来,听听她的忏悔!可她知道,他不会来,真的,
他从来没来过. 『贺,只是梦,梦里你也不想来?是啊,他对我失望透顶了,我
的身上沾满了骯髒的气息,我的每一个细胞都混合了低贱的因子。瞧,我刚刚还
骂了髒话:「肏」,在我的家庭是没有的,在贺那里也没有,这种骯髒的字眼,
这种流氓的语言,只有那个混蛋那里才会出产. 我真是不可救药了,我真是悔死
了!贺!』突然,一条手臂缠上她的脖子,一只手摸到她的胸:「晨,我爱妳,
妳这么美,没人爱太可惜了!」

  「放开,你这个混蛋!」她抓住胸前的手,狠咬下去。

  「好,我放开. 妳就给我一次吧,我可能真的爱上妳了!」波波放开了她,
看着手指上的血:「晨,妳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姑娘,为了妳,妳要怎样都行!」

  「那你离我远远的!」晨不容置疑道。

  「那我明天还来!」

  晨看着他走了。

  对着镜子,晨看到自己憔悴而美丽的脸,心中一股酸痛直冒上来。她看着依
然婀娜的身子,那家伙摸胸的感觉还停在这里,可是不是快感,而是噁心。

  『这本属于贺的,为什么会有别人的侵犯?晨,妳瞧瞧妳那淫蕩的样子,妳
不觉得羞耻吗?那个混蛋在妳身上为所欲为,是妳的放纵;那个混蛋肆无忌惮地
侮辱妳的老公,妳是帮兇。妳好意思说妳还是个人妻吗?

  妳怎么还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妳的父母,因妳而蒙羞;妳的女儿,因妳而得
不到完整的爱;妳的老公,因妳而遭人耻笑,而妳却跑到国外逍遥自在。妳可真
行!妳所做的一切,还没有理由让妳离开这个世界吗?』泪水,淌下来。可再多
的泪水,也无法洗刷她内心的罪恶。她的出轨,不,不是出轨,是移情别恋,已
经走上了不归路!

  『怎么会到了这一步?如果我坚持不离开,如果我跪下来求贺,贺一定不忍
心赶我,我们还可以生活在一起,父母也一定会原谅我,可那只是利用了贺的善
良和父母的宽容,那还会有幸福可言吗?贺在痛苦中挣扎,我在悔恨中流泪,那
还是个家庭吗?可那总是个家呀!

  不,不是这样的!当时我还没有这样的反思,我执着的想要离开,我没有意
识到我将要毁掉的是什么!那场闹剧,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我是乐在其中吗?
没有,真的没有!那不是偶然的激情碰撞,创造出甘美的身体愉悦;那也不是真
心的两情相悦,激发出伟大的爱情!那只是两只畜生的相互佔有,而我却屡屡主
动。我献出了一切,换来的是无尽的追悔。我咎由自取,当然要付出理所当然的
代价. 叛徒,只有一种结果!』晨脱掉了上衣,露出蕾丝的胸罩,可惜她看到的
不是美,而是下流。把这下流也脱去吧!她看到了她的胸,饱满、挺立,这该是
完美的,这该是贺的,可她遭了别人的手,更可恨的是她自己奉献的!她脱下牛
仔裤,有点费事,是她丰满的臀部有点卡,她粗鲁地褪下,一脚踢得好远. 白皙
的身体,闪出熠熠的光。

  『贺,亲爱的,你还能想到我吗?是啊,凭什么想你,妳这不要脸的女人,
妳伤害了所有妳的亲人,而只为一个混蛋!贺,你对女儿是怎么说的,说我死了
吗?是,你只能这样说,这样说对女儿的伤害最小。我知道你爱女儿,我放心,
你又何尝不爱我,而我背叛了你,背叛了家庭,也背叛了整个世界!贺,我求你,
等女儿长大,你就告诉她,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让她恨我,让她唾弃我,让她
把所有的孝心都给你一个人,我不配得到一星半点,哪怕一星半点的思念!』晨
脱下浅粉色的内裤拿在手中,痛恨地拧成一把。这里又没有贺,干嘛还要穿成这
样?这不是淫蕩、不是下流是什么?

  晨分开双腿,黑黑的阴毛整齐的贴附在阴阜上,下面乾净的阴道闭成一条小
缝,胖胖的,像五月鲜的桃子;艳豔的,像羞答答少女抿着的嘴,而那红红的小
阴唇,恰如那嘴中吐露的舌。『这里只有过一个主人,就是我亲爱的丈夫!那混
蛋的入侵,只是我的一时之迷,只能算是强盗的掠夺!』『贺,我错了,我不会
再让她处于危险之中,她是你的,今生不是,来生也是!我知道你对她的迷恋,
你的眼总是盯紧了看;我知道你对她的爱惜,你的手总是轻轻地将她抚摸。我说:
重一点,亲爱的!你说:这是我的,我要用一辈子来宝贝她!我的水就流好多,
好多……贺,你看看,她真的好美好美,不像许多女人的那样,看上去又黑又髒,
而你的妻子的,却又乾净又漂亮,可惜她不纯洁了,但是,她再也不会不纯洁了!
贺,你相信来生吗?你不信,原先我也不信,现在我信了,我坚信我的来生还是
你!』窗上开始显白,天要亮了吗?晨坚定地去拿她的包,从里面拿出纸笔,她
要告诉她远方的亲人,不要难过,不要为她哭泣,因为她明白了,做人不光要有
责任,还要能担当!

  这一刻,晨没有一丝的悲伤,她的脸上散发出惊人的漂亮:她描眉,描成一
弯明月;她化妆,化成绝色佳人。

  她看着镜中的她,心中默唸:『贺,这是你的!我要亲手毁了她,再也没有
谁能得到她,阎王爷也不行!我的心里只有你!只让你看最后一眼:我相信,我
的老公你能看得到!』晨从化妆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东西,是一把刀片。许久没
有用了,它曾剃走过她身体上多余的毛髮,现在她不是剃而是割。她在脸上轻轻
的一划,殷红的血液顺腮而流,没有痛的感觉;在这边再来一下,好痛快!

  『贺,今晚我想去你的梦里,当然不是这丑恶的样子,还是以前的,还是你
喜欢的那个晨。我要亲吻你,亲吻你的脸,亲吻你的嘴,亲吻你的身体,亲吻你
的每个角角落落!我要舔你的阴茎,那大大的东西,一定会撑满我的嘴。我要你
粗鲁,我要你残忍,我要你干爆我,把我小小的嘴当成你曾抽插过的我的阴道,
狠狠地,是,恶狠狠地!因为她是乾净的!我没有这样给过那混蛋,我没有!我
的嘴一直离那混蛋远远的!贺,我的贺,射给我!对,射到我嘴里,我想吃,吃
你的精液。那一定是甜甜的味道,是爱情那种甜!』晨有些吓人的站起身来,那
个美丽的女人瞬间不见了。她躺在床上,闭上双眼,两手抚摸过她的身体,从高
耸的乳房一直向下,她摸到了那羞人的去处。她抓住了那黑黑的毛,没有停留,
乾脆地一拽,她的身体一震,颤慄地抖动,是真的疼极了!但她没有犹豫,伸出
她本是纤纤的玉指,两手的食指和中指同时插进她的阴道里,紧缩的口,没有阻
挡住;乾涩的口,没有阻挡住。

  她的手两下里用力,或许撕裂也有声音,她渴望这声音能传送到东方,告诉
贺:『老公,我的丈夫,我要给你一个交代!让这通红的血液洗刷我脏透了的身
心!残忍?是太残忍了吗?难道你忘记了我对你的残忍?啊,老公,你心痛了?
因为我看到了你的泪水,是为我流的,我好心慰!』晨的意识有点模糊,她彷彿
回到了家里,她从窗口看到丈夫在和女儿嬉闹. 丈夫偶尔抬头望向她,饱含了深
情,饱含了温柔。女儿冲出了大门,「楚楚,外面有车!」她喊。丈夫追出去,
她看着两个人越来越远. 血,染红了床单,还在淌。晨抬起手臂,看到腕上的青
青的脉络。她的皮肤又白又有弹性,她是一个好女人。她是吗?曾经是,曾经不
是,今后她是!她想:『我要做个好女人了!还要让父母骄傲,还要让丈夫疼爱,
还要让女儿依靠!』她把那薄薄的东西只是优美的一抹,浑身开始虚脱一样剥离
. 于是,那血就漫延了……

  晨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要漂在血泊中回到她爱人的身边。可晨有意识的时
候,她明白她没有,她只是来到了一个洁白的世界,是医院。

  医生说:「妳昏迷了三天三夜,我们为妳输了大量的血,可以说,妳的身体
有多半是我们的了!」

  「我怎么来到这里?医生。」晨虚弱地问。

  「妳被人及时发现了,也许再晚一会,妳真的要见上帝了。」

  「谢谢你!」

  「小姐,妳没有权利放弃生命,是的,妳没有权利!」

  「医生……」

  「妳不要多说什么,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要勇敢的接受或者面对。人来
到世界上,就会有喜悦、痛苦甚至灾难,好姑娘,做人要有责任,选择死亡,是
最不负责任的!」

  「是,医生,谢谢你!」

  「好了,那么让我告诉妳,妳现在是在市急救中心医院,妳的生命已经没有
问题,除了虚弱。现在妳需要做的是选择:要么看心理医生,要么看整形医生。」

  晨说:「我没有心理问题!」

  医生说:「是吗?要知道心理健康比身体健康更重要!」

  晨说:「你说的是整形吗?」

  「小姐,难道妳不知道,德国是世界上医学最发达的国家?」

  晨开始感觉到身体的痛和无力,思维渐渐回归了大脑,这一剎那,她惊出一
身冷汗:「我……我变成了什么?医生,请给我镜子!」

  「小姐,妳别激动,镜子,会给妳的。只是现在妳的身体如果允许,妳先要
见警察!」

  晨想到自己这可惹了麻烦:「不,我不要见警察!」

  医生问道:「我该怎样告诉他们?」

  「我自己的责任!」

  「好吧,我下午再来看妳。」

  晨闭上眼睛,大脑一片空蕩蕩的,她没有了灵魂,丢失了思想。不能这样,
她想找回点什么. 第一缕思绪就是贺,贺悲切的样子,一下子丰满起来。

  『我干嘛要死?死真的能带走一切吗?不,不能,已经带给亲人们耻辱,为
什么还要给他们悲伤?晨,妳太自私了,妳想逃离这一切,却要让妳的亲人承担
所有的痛苦。妳的父母养育了妳,娇惯了妳,妳没有回报,却给他们打击;妳的
丈夫深爱着妳,宠爱着妳,妳没有温情,却给予背叛,难道妳真的不敢面对吗?
所有的因,造就出应该的果,不管酸甜苦辣,都是妳的!』晨精神一下子振作起
来,想想年老的父母,想想年幼的女儿,想想劳累痛苦的贺,她要回去,她要承
担她该承担的:孝敬老人,抚养女儿,热爱丈夫!

  下午,她对医生说:「我要整容!」

  「真的不需要心理医生?」

  「不,不需要!」

  「好吧,看起来妳的精神不错,是想通了?」

  「是。」

  「我们马上转院,在那里除了给妳做后续治疗,还会给妳一个全新的自我。」

  「谢谢你!医生。」

  「还要看镜子吗?」

  「不,不需要了。」

  「还有一件事,那个送妳来的年轻人,是妳朋友吗?」

  「不是。」

  「要不要告诉他妳去了哪里?」

  「不!」

  「那要我们怎么说?」

  「很遗憾!」

  「小姐,妳真聪明。祝妳比原先更美丽!」

  「谢谢!」

  一个多月后。

  晨期待着这一天,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来到她的病房。她不知道这是什么规
矩,纱布拆了十多天了,就是不让她照镜子,说是恢复期,要配合治疗。她也真
没有勇气,怕失望,怕整出一副对不起贺的尊容,那可怎么办?

  她望着她的主刀医生,那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她看到了她想看到的:自信、
骄傲和满意的笑。

  护士小姐转过身,她抱了面镜子,直沖着她。

  那一刻,晨哭了:那不是她,可比她更美丽!

  「谢谢你,医生,我一定对得起这份美丽!」

  「告诉妳的丈夫,要爱护我的杰作。」

  「他会的,他会的!」晨在掌声中泣不成声。

                第二章

  娟在慾海中挣扎,肉体的暂时欢愉,无法掩饰她内心的失落。

  那时候,她是否带了点幸灾乐祸的喜悦,她想她没有。她们是自小长大的同
学,是交心莫逆的朋友,看到她毅然的决绝,她是愤怒了。

  是为了贺吗?是,贺是她锺情的男人,可她却从未想过佔有,也许在潜意识
里,她知道毫无希望与机会。贺和晨是完美的一对,完美得无法让人嫉妒,任何
想要破坏的人,都会自惭形秽,无从下手。更别说晨是她的姐妹,就是在街上随
便看到这种完美,那也只能是羡慕和祝福。

  可是现在,贺形单影孤,像是被遗弃的宠物,从天上摔到地下。贺的眼神让
她心疼。贺,我不想你消瘦下去!

  她们纠缠在一起,汗水与淫水共飞,呻吟和豔语齐唱。

  娟大叫一声:「啊,要来了!伟,不行了!」

  伟没有停止的意思,高起的臀无情地冲击,那根黝黑的棍棒,像是疯狂了一
般,不光是要进出的抽插,还要左右的摇摆,在涌出的一股股潮水中耀武扬威。

  娟喘息着:「伟,饶了我……」

  「说,几波了?」为的喘息更粗重。

  「两次了,好人!」

  「我说过要让妳高潮迭起,不给妳个厉害,不知道妳伟哥三条腿!」伟加快
臀部的动作,泥泞的结合部位发出「啪啪」的撞击声;双方的阴毛湿漉漉的混在
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肉棒带出的黏液,顺着阴门滑过菊花流到床上;那女人
的花朵,不知是发情的胖还是被蹂躏的肿,丰丰满满地裂开,却显得有些可怜.
娟感到又一股电流通过全身,下体放尿样的氾滥. 「不行了,不行了!」娟真的
不行了,涨红的脸已经变形,牙齿「喀喀」作响,身体不住地抖动:「伟,伟,
给我啦!给我!」

  「说,妳喜欢我!」

  「好,我喜欢你。」

  「说,妳爱我!」

  「好,我爱你。」

  「说,妳要嫁给我!」

  「伟,你是好人!」

  「那妳嫁给我!」

  「伟,别逼我!」

  「娟,嫁给我吧!要不我不饶妳!」伟又加几分力道,可惜不饶也得饶了,
那股强劲的精水破体而出,似乎随之而出的还有他的勇气,他沮丧地俯下身去!

  「娟娟,娟娟,我来了!」声音还和着音乐,娟的手机在叫。娟推开伟的身
体,跳下床冲了过去。

  伟酸酸地道:「又是那个贺?」

  娟回头瞪了他一眼,伸手抓起手机:「喂,是你吗?」

  伟想:『我打电话的时候,妳开口就是「干什么」,哪有这样温柔过?』贺:
「妳怎么了?气喘吁吁的。」

  娟脸红心跳:「我要去洗澡,听到电话跑过来。怎么?别说一大清早打电话
是想我了。」

  贺:「娟,有她的电话吗?」

  娟:「谁?!」

  贺:「她。」

  娟气气地:「她是谁?」

  贺:「妳知道的。」

  娟:「贺,你还不死心?」

  贺:「娟,不是的,我……我只是想知道……知道她怎么样。」

  娟:「她死了!死了!」

  贺:「真的?娟!」

  娟:「别问我,我不知道!」

  贺祈求地:「娟,真的,她死了吗?」

  娟心软地:「贺,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从未给过我电话!」

  贺:「娟,谢谢妳。」

  娟:「贺,你没事吧?」

  贺:「没事,没事。」

  娟关了电话,失神地坐到床上,伟从后面搂住她,亲亲她的脸颊,她把他推
开. 伟怏怏地道:「都说男人拔屌无情,我看女人更是提起裤子六亲不认,真是
吃饱饭骂厨子,唸完经打和尚。」

  「好啦,你不上班了?」

  「上啊!还不都是为了妳,昨晚喝醉,闹了大半宿;今早发情,又弄了一早
晨,妳说,我是不是有点贱?」伟牢骚满腹。

  娟拍拍他:「你不贱,我贱,行了吧?下次我找别人,行了吧?」

  「姑奶奶,妳是杨贵妃,我是高力士;妳是慈禧太后,我就是李莲英,奴才
该死,奴才该死还不成吗?」

  「走吧,记着吃早餐,到报社给我打电话。」娟笑笑。

  伟穿好衣服,不满地看着娟:「我总要洗洗脸吧?」

  娟无奈地指指卫生间,心中还在想:『贺怎么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一
定,这可是我做记者的直觉. 』

  贺匆匆地开着车,一边给秘书打电话:「静,楚楚没有闹妳吧?我马上去接
她。」楚楚昨天一定要去公司,下班后说什么也要跟着静. 这一宿,不知道一个
姑娘家怎么和这小祖宗过的呢?

  贺接上楚楚,告诉静有事打他电话。静关心地问:「出什么事了吗?」

  贺说:「没有。」

  静说:「还没有,瞧你脸上都写着呢!」

  贺说:「可能没有休息好,担心我们家这小姐不是好对付的,担心妳受了委
屈还没处诉. 」

  静笑靥如花:「楚楚可好着呢!一点不淘,一点不闹,九点準时睡觉,早上
一个煎蛋,半杯牛奶。她说:和爸爸一起只吃煎蛋,要不只喝牛奶,是不是?楚
楚。」

  楚楚拉着贺的手:「静姐姐身上可香了,爸爸,我还要跟静姐姐睡,行吗?」

  贺说:「楚楚,妳的小算盘爸爸知道,不就是不想去幼稚园嘛!妳问下静姐
姐,好孩子都要去幼稚园. 」

  静抱起楚楚:「贺总,以后就让我带楚楚吧,幼稚园我去接送,保证一天不
拉!」

  贺说:「算了吧,哪有姑娘带小孩的,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怕什么?我就是喜欢楚楚,我又没有做贼. 」

  贺说:「好了,去上班吧!」

  静不知想到什么,脸一下红红的:「贺总,你慢点开车,你的脸色不好。」

  「好。」贺对楚楚说:「和姐姐再见。」

  「楚楚再见!」静说. 「爸爸,我们这是去哪?」

  「小笨蛋,当然是去姥姥家。」

  「爸爸,今天不去幼稚园了吗?」

  「姥姥想妳了,我给妳请了假,就今天一天,别光想偷懒。」

  楚楚神秘兮兮地:「爸爸,静姐姐喜欢你!」

  「楚楚,记住,这话不要再说,否则不是好孩子!」

  贺当然知道静喜欢自己,而且是默默的、无私的,不像娟那样直白。

  到了楚楚的姥姥家,两位老人又是手忙脚乱地兴奋. 贺理解他们,到了这个
年纪,最想要的就是天伦之乐。

  楚楚抱着姥姥的大腿,扭糖葫芦般撒娇,姥姥高兴得直喊:「别摔了,别摔
了!」

  贺叫一声:「爸。」

  曾经的岳父头髮大多都白了,这个刚强的汉子,显得无助又倔强。

  「贺,坐,坐呀!」岳母招呼道。

  岳父问工作,岳母问生活,两位老人的关怀是发自内心的。贺是他们满意的
女婿,稳重诚实,对女儿一往情深,虽然人在生意场,却能洁身自爱,这样的人
现在太少了。

  贺小心的问,声音低低的:「她有信来吗?」

  「有啊,」岳母抢着说:「你要看看吗?」

  「不行,」岳父说:「谁也不准理她!」

  岳母说:「可她毕竟是我们的女儿呀!」

  「妳有这样的女儿,我没有。」

  「贺,你说,我们要怎么办啊?」岳母两眼充满了泪水。

  贺说:「妈,给她打个电话问一声。」

  「不可能!」岳父严厉道。

  贺说:「爸,打通了,就听一下她的声音,这也不行吗?」

  岳父说:「不行,打从那天我拿枪的时候,我就没有女儿了。贺,谢谢你还
叫我一声爸爸,你做不成我的女婿,就做我的儿子,是我们对不起你。」

  贺看见岳父也有泪,这是第一次。

  「爸、妈,我是你们的孩子,永远是!」

  岳母擦眼抹泪. 岳父说:「贺,你是好孩子,从你进了我的家门,我就把你
像儿子一样的看待。作为一个男人要能自立,可更重要的还要有自尊,要有男人
的威严!你有点懦弱,你知道吗?」

  「爸爸,家庭不是战场,我只想和和气气地过日子。」

  「孩子,家庭就是战场,生活就是战争!你想好好的过,可有人就不让你过
好。外人想侵略你,你要保卫,你要和你的家人一起团结抗战!最可恨的就是叛
徒,他们内外勾结,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岳父永远军人的气质,说出话来也
是军人的语言,掷地有声:「记住,对待敌人不能仁慈,对待叛徒那更要很!」

  贺只能苦笑:他能狠得起来吗?

  贺推开隔壁的门,楚楚在一地的玩具中兴高采烈,岳母跟在身后:「贺,楚
楚我们给你带吧?」

  岳父说:「老婆子,我们有资格吗?再说,她还有爷爷奶奶嘛!」

  「爸、妈,我想自己带,只要有时间,我就不会让她离开我身边。这样吧,
我下午来接她,以后每週我都带她来,行吗?」

  「好!」首先是岳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离开岳父家,他手中多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是个电话号码,他知道一定是她
的,是岳母在门口偷偷给的。

  岳父还要叮嘱:对叛徒要狠!

  岳父家中。岳父说:「把我当成老糊涂了吧?还干上地下党了。」

  岳母说:「我真是喜欢贺,我不想看到别人是我们的女婿!」

  贺迫不及待地打电话,他还是狠不起来。

  起初的心痛,让时间消耗了,而且每当夜晚来临,晨也会来。他不理她,她
还来!他忍不了她痛哭失声,她请求他原谅,他不答应;她说:「那我就死!」
那是真切的,虽然只是在梦中。他不想她死!他爱她,是,爱她!这爱胜过爱自
己!

  他和晨缠绵了,像以往一样,他吻着她鲜豔的红唇,手抚在她的乳上,两个
手指轻撚她的乳头,撚了一边,还要另一边。晨在他的身下喘息,张口舔着他的
胸部,舌头在他的身上游蕩。

  「贺,我的好哥哥,我好想你!」晨媚眼如丝. 「我也想妳,亲爱的!」

  「那你快要我呀!我要你那大东西插进我的那里,让它为你出气,让它为你
解恨!」

  「亲爱的,对妳我没有气,对妳我没有恨,我只想好好爱妳!」

  「那就来呀!来弄我呀!」晨调皮的样子还是那样动人。

  他的阴茎涨得硕大,龟头闪出亮光,膨胀得像撑起的伞一样:「亲爱的,它
好穷兇极恶。」

  「啊,真的呀!我喜欢. 好哥哥,插进来,你看好多的水,都是为你流的,
以后也只为你流。」

  「是,亲爱的,只为我一个人流!」

  「只为你一个人流,亲爱的!」

  「晨,我的宝贝,我要弄死妳!」

  「老公,好哥哥,我就是要你把我弄死!」

  他飞扑上她的身,把他的肉棒直插到她的洞里,水包围了它。他看着她在颤
抖,感觉她兴奋地逢迎,听到她燕语莺声。

  「好老公,好哥哥呀,你真棒!你最厉害,我怕了你了!哥哥呀,我不要你
怜惜我,我不要,我要你插爆我、插烂我,我要你……我要你爱我!」她满脸激
动的是泪还有汗水。

  他疯狂地抽插着。他过去有这样疯狂过吗?他想不起来。难道他太缺乏激情
吗?他想是。

  晨是个好女人!他们每夜欢愉的高潮,带来他无限的期盼。晨会回来,他们
还会重建美好的未来。

  今天,他非常的清醒。晨来了,披着一层薄薄的纱,玲珑有緻的胴体,清晰
可见。他看到她腿间的毛,扎煞开来,说不出的丑陋;那迷人的阴部,突然冒出
一股清水,他还想,那是尿,可这清水变成了血水,流淌着涌向他的床边。他吃
惊地看她的脸,已经面目全非,腮上开裂着无数道口子,一会便变成了一朵鲜花,
他叫不出花的名字,却在那花心处看到同样的血的红,一剎时,那血喷了起来,
漫天的血雨在飞……

  他在惊悸中醒来,深深的恐惧让他心惊肉跳。

  话筒待了很久,才传来「嘟……嘟……」的接通声。

  贺紧张的听着,「哈喽!」是男人,不是晨?听口音,还是个老外!

  贺关上手机,似乎同时也关闭了心扉。大脑空了,眼前空了,所有的一切都
空了。

  娟无聊地歪在沙发上。伟打电话说没有採访任务让她休息;还说这个世界上
只有他最爱她;还说贺只是她想像中的完美,要不他妻子也不会红杏出墙。听到
最后,她开骂了,说:「去你妈的,你知道个屁!以后滚我远远的,别想让我再
见你!」啪地挂了,不给他道歉的机会。

  伟是她的上司,追了她好多年,也算得上情真意切了。娟对他有说不出的感
觉,肯定不是爱,却也有好感,总觉得他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贺,贺却流水般
无情;于是,她更想要,却发现贺离得更远了。虽然和伟上了床,也只是偶然的
发洩,在心中似乎有一种对贺背叛的感觉,是那种痛还混着一丝甜蜜。

  『贺呀,你看不到我也很漂亮吗?你个瞎子!』『贺,你是不是有点怕我呀?
总躲着我,放心,我强姦不了你!』电视机里不知播放着什么恶劣的电视剧,茶
几上有个她刚刚吃过的速食麵盒子,她拿起盒子旁边的香烟,无所事事的吞云吐
雾起来。

  门铃响的时候,娟想:伟来了,来负荆请罪,不理他。

  门铃还响,她从门镜里看到是贺.

  进了门,贺盯着娟:「妳喜欢我是吗?」

  「你怎么了?贺. 」娟有些担忧,贺,从未有过的失态,是那种无助的悲痛
欲绝。

  「我只想问妳,妳喜欢我吗?」贺的眼睛红红的。

  娟说:「是,我喜欢你,我爱你!」

  贺把她搂在怀里,急切地吻上她的嘴。娟想:这是我想要的吗?

  贺粗鲁地去解她的衣服,娟配合地帮忙。其实,娟只穿了一件睡衣。早上起
来,她又没有要出门,所以连内衣也没有穿。

  贺迅速地脱光了自己,把娟扑倒在沙发上。娟顺从地依他,她不想挣扎,她
不愿意拒绝,她不忍心违了他的意。她看到贺的急切,便分开了她的双腿。她的
腿又长又直,有多少男人想拥有它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次是真的要为她的爱
人打开. 她看到他的下体,那家伙气昂昂的,青筋暴露,坚硬如铁. 曾经多少次
在梦中和它相会,可从未想到它如此吓人。

  娟真得疼,汗水几乎是瞬间冒出来,这比她的初夜还要刻骨铭心,可她不叫
也不喊。

  贺失去理智地弄她,肉棒无情地进入了乾涩的地带,没有快感,只有痛。他
听到心底里悲愤地呼喊:「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不会放蕩吗?难道我没有资
格享受吗?」

  他用力地进入,又快速的退出,然后进入、退出……周而复始。

  「我要干妳!干妳!」贺叫着。

  娟也叫了,她是在鼓励他,让他发洩,让他把所有的痛苦都发洩出来!她感
受到了他的悲愤,她被传染了他的悲愤。在悲愤中,她甚至有了快感,是那种无
畏地为所爱的人牺牲所产生的自豪。

  只在一剎那,贺崩溃了。娟看着贺颓废地坐到地上,阴茎上沾有血丝,『我
的,还是他的?』她想:『应该是我们俩的。』贺无力了。这是他第一次和别的
女人性交,不是情投意合的融汇,也没有了那种想要报复的冲动:『我怎么会这
样?怎么会?』「娟,对不起!」

  「贺,别这样说. 」娟去拉贺,牵动了身体,痛得她浑身发抖,她知道自己
的小妹妹受苦了!

  贺连忙起身,也感到了他下体钻心的痛,他忍着。「娟,我害了妳,让我看
看。」他跪在娟的面前,双手放在她的膝盖上。

  娟轻轻分开了一点,那里肿得厉害,胖胖的阴唇红得发紫,肉洞里淌出白浊
的精液夹杂着血色。贺羞愧地趴在娟的腿上:「娟,真的对不起!我们去医院吧!」

  娟艰苦的笑了:「上医院,你好意思,我也不好意思。」

  「娟,那怎么办呢?」

  「贺,别担心我,我没事,很快就会好的。倒是你怎么了?今天早晨我就觉
得不对劲。」

  「没什么,娟,我没什么. 妳说,我总该做些什么吧?」贺期待着,希望能
减轻自己的罪恶。

  「贺,站起来,让我看看你那里。」

  「不行!」贺用双手挡住他的阴茎。

  「贺,让我看看,我就原谅你!」娟说. 「娟,我真的不好意思。」贺想穿
衣服。

  「弄人家的时候咋就那么好意思?」

  「娟,妳饶了我吧!」

  「本来我以为是你怕我强姦了你,没想到是你强姦了我。」

  「娟,我会负责的!」贺说. 「怎么负责?娶了我?」

  「只要妳愿意,我就娶妳。」

  「贺,你放心,我不会讹你的,我是怕你的小弟弟受了伤。」

  「我回家自己看看就行了。」

  「那行,马上走!」娟说翻脸就翻脸。

  「娟!」

  「走,走,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娟,我们……」

  「要么让我看,要么立刻走人!」娟斩钉截铁。

  贺没有好办法,只好红着脸站到娟的面前。娟轻轻地托起他的阴茎,贺痛得
倒吸一口凉气,她看到龟头上除了精斑还有些血印,「很痛吗?」她柔声问。

  「不,不痛,应该是妳更痛,应该是我照顾妳。」贺说. 「谁叫我是女人呢,
女人照顾男人天经地义!」

  「娟,谢谢妳!」

  娟笑了,笑得真美,本来苍白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更显得妩媚可爱。她张
口含住了贺的肉棒,虽不坚硬,却也长长大大。

  贺吓得一激灵:「别这样。」想要往回抽,却又忍不住好奇:「妳不嫌它髒
吗?娟。」

  娟高兴地抬起头:「脏?傻哥哥,你是第一回吗?」

  「是,第一回。」

  「那怎么谢我?」娟用舌头舔净他的龟头,问:「还痛吗?」

  「不太痛了。」贺呆呆的。

  娟更加用心地舔弄,她的手从下面托起他的阴囊,把玩那一对小球,舔过的
阴毛,湿漉漉的清爽,她想吞下那肉棒,可是太困难了,龟头顶到了她的嗓子,
她张大着嘴呜咽,口水从嘴角溢出,拉出一条透明的银线。

  贺沉浸在那温暖的所在,这时他不知道痛苦在哪里,也许肉体的痛会掩盖,
掩盖住那心的破碎。

  贺又硬了,娟说:「还想使坏?」他无地自容:「没有。」

  「说吧,怎么谢我?」

  「那妳说,只要我能做到。」

  「那,也给我舔一下吧!」娟好羞,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到。

  可是贺听到了,听得很清楚。

                第三章

  贺让静通知取消中层会议,这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因为个人的原因放弃
工作。

  他坐在办公室里,心中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对娟的行为让他产生出对自己
的厌恶,不是负罪感之类的东西,他现在单身,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可娟不
是他想要的,他想要晨。晨是他的梦,是他一生的归属,这才是他渴望的。

  那一剎的报复冲动,早已无影无蹤,或者这冲动对他来说,显得既幼稚又可
笑。晨不会知道什么,即使她知道了又怎么样?不过是离你越来越远. 她会因为
你粗暴地干了她的好友而对你旧情复燃吗?当然不会,只会惹来她的鄙视。

  更何况她早已离你远去,是心的远离!当她红杏出墙的时候;当她在床上与
别人苟合的时候;当她为姦夫而求情的时候;当她和你毅然离婚而不是忏悔的时
候;当她离开你、离开父母甚至恨不能离开地球远别的时候,她不可能还会想到
你,想到你们还有个爱的结晶——楚楚。

  所有的一切,哪怕她对你还有一丝情感,她也不会走得那样遥远!晨,妳是
个什么样的女人?假如那过去的一切都让我承担,都是我的错,妳还会回来吗?
不,妳不会,妳把我们之间的曾经的美好毁得彻底无法弥合,这就是妳想要的?
才三个多月的时间,妳就有了别人,而且还是个外国佬!

  我多想质问妳,可我怕极了,怕极了妳的无情!这里面不可能会有误会,难
道妳还会让一个陌生的男人接听妳前夫的电话?晨,妳太可怕了,妳以为我还会
纠缠妳?妳曾经有过的善良,为什么不给我点?为什么不给我们的女儿点?

  娟打来电话,问:「贺,在干嘛呢?想我没有?」

  贺说:「没干嘛,想妳了。」

  娟说:「别太累,晚上带楚楚过来吧,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贺说:「好。」他不敢拒绝. 娟,妳要我怎么办?我给不了妳想要的。我的
爱情被人杀死了!

  那天,贺舔了娟。娟说:「也给我舔一下吧!」声音又羞又媚。

  贺蹲下去,抱住娟白大圆嫩的屁股,娟轻轻敞开双腿。他知道娟痛,肿胀的
阴道就在他眼前,有一种淡淡的鹹味和着淡淡的腥味。贺清楚血迹不是自己的,
是娟的,他伸出舌,扫过娟的阴唇,娟颤抖着哼哼。

  贺尝试着为女人口交,不是贺不知道口交,他相信男女之间不存在什么变态
的理论,只要是愉快的,就是合理的。但是,他和晨没有过,不是缺乏激情,而
是为许多的世俗因素所阻挡。他没有要求过晨这样做,晨也没有要求过他。这让
他突然地心跳加快,彷彿看到了晨洁白的肉体在别人的舔弄下翻滚,臀部掀起跌
宕起伏,冲动中发出淫蕩的叫声,阴道湿润了,阴道出水了,阴道氾滥了。

  贺看到一张猥亵的脸,笑得扭曲,笑得得意。晨还是那高贵的样子吗?他忘
记了晨娇美的脸是副什么样子,想不出他熟悉的晨是怎样的面容。他的大脑没有
失忆,他只是不愿意记起。

  贺还在想:这不是成功地进行男人和女人的嬉戏。娟却已经激蕩地回应:阴
部滑腻而柔软,肉洞因肿胀而见不到洞口,肥肥的有些丑陋。贺感到一股酸酸的
液体往外涌,他连忙用口接住,于是,娟的阴液流进他的体内。贺吃了第一口女
人的阴水,却不是晨的。

  他自暴自弃地把舌头伸出老长,用力地去顶那肉洞口,娟叫着:「贺,痛,
痛!」于是,他就停了,两眼无神呆呆的样子。

  电视机里传出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从来没有爱过
我!」贺听着像晨的,又像娟的。

  娟见到贺的样子,儘管下体还在痛,还是将他拉起来,坐在沙发上。

  娟说:「穿上衣服吧?贺. 」贺就穿上衣服。娟也穿了。贺低垂着头,把手
指插进头髮里,娟就看着他,眼神像母亲看着儿子,那是女人特有的温柔。

  「贺,有些东西说出来比闷在心里好。」

  「娟,」贺抬起头:「我对妳造成了伤害,我愿意承担……」

  「伤害,什么是伤害?贺,你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
我又没有隐瞒,别说这样,无论你对我干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可是,毕竟我冒犯了妳的身体. 」

  「贺,我比你了解我的身体. 女人被伤害,不是身体的,是心灵的。贺,你
现在这个样子,才是对我的伤害!贺,我不能看着你痛苦下去。」

  「对不起,娟。」

  「贺,如果你相信我,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

  「我知道你仍忘不了她。贺,我从来没有嫉妒过人,现在我真是嫉妒她,恨
她!」

  「她,也许又有了别的男人。」

  「不会吧?不可能,这才多长时间. 贺,你弄错了吧?」

  「我倒是希望我弄错!娟,妳的手机会让一个陌生男人接吗?」

  「你给她打过电话,你对她还不死心?」

  「可她还是楚楚的妈呀!」

  「贺,我了解感情的事,很难让人摆脱,但是,你也要理智一些,她为了那
个农民工,能背叛你,能丢弃女儿和家庭,儘管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依然不能原
谅她。我不知道她和那个农民工是一种怎样的畸形恋情,但这不是一般的出轨可
以解释的,她爱他,甚至为他孕育过生命。贺,醒醒吧,你是个男人,要拿得起
放得下,放弃一段伤痛情感,迎接新的爱情,未尝不是塞翁失马. 」

  「娟,我也想忘掉,我也想丢弃,可是我做不到。一想到她躺在别的男人的
怀抱里,我就心如刀绞. 娟,她是妳的好姐妹,妳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为什
么?」

  「我劝过她,警告过她,作为朋友,该做的我都做了,是她执迷不悟我们又
能怎样?贺,你想想,即使你们再在一起,你觉得你的心里能真的过得了关吗?
对你,对她,都是折磨,还会幸福吗?」

  「我不知道。」

  贺从娟家出来去接楚楚,岳母恳切地留他吃饭,楚楚坚持不愿意走,可是还
是走了。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一对和蔼的老人,他想:晨真的离他越来越远了。

  和娟又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咖啡厅,他们对爱情话题的探讨;另一次是在酒
吧,他们都喝了点酒,谈了性。两个人对那天发生的事都没有再提。贺觉得娟善
解人意,是难得的红颜知己。

  爱情和性究竟是密不可分的还是可以自由支配的?贺自觉没有发言权。

  娟倒是夸夸其谈:「我们都是成年人,身体的支配权当然是自己的,前提是
不能对别人造成伤害。比如:你知道我和伟的关係,我们彼此没有承诺,一开始
我们就说明了双方可以自由交友,如果他和别人发生性关係,对我当然不存在伤
害,反之亦然,假如我和你在一起,对他我不会产生内疚。现在的社会,性已经
不再是单纯的夫妻行为,许多的性行为不可避免地产生在我们週围,这就需要我
们分清是夫妻关係还是爱情关係,是外遇关係,还是利益关係. 所以,性的关係
也就产生出差异,夫妻例行公事那叫同房;爱人之间心心相印才叫做爱;外遇即
是激情四射也只是性交,性的交往;为了利益呢,相互利用,无耻的勾结,我看
只能叫性交易。」

  贺不知道自己和晨是应该叫做爱还是叫同房,他不知道他和晨之间究竟有没
有过爱情。

  静敲门进来:「贺总,深圳那边打电话请你过去签约,我给你订机票吗?」

  贺说:「算了吧,他们愿意签就会到北京来;不签,就当生意没谈成。」

  「贺总,你怎么了?你从来没有这样过!」

  「没什么,我只是想开了,突然就想开了,人能活多少年,我要那么多钱干
什么?我拼命地干,到头来还不是妻离子散?」

  静坐在贺的对面,隔着大大的板台说:「贺总,你说得不错,可你也不是为
自己活着,你还有楚楚,还有这么多信任你的员工,你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贺沉默了,突然问:「静,妳来公司几年了?」

  「快五年了吧!」

  「我从没给妳升过职?」

  「工资涨了不少,我很满足了。」

  「静,我对妳很不公平,现在我就给妳升职,当个副总怎么样?」贺说.
「贺总,这玩笑开大了吧?」

  「我什么时候和妳开过玩笑,我是说真的,论资历、论工作经验,我相信妳
会干得好。」

  静说:「贺总,别这样,我只想给你当秘书,干好秘书,我就很高兴了!」

  贺说:「静,我太累了,我只想歇歇。干吧,公司里我最信任妳,以妳的能
力也一定能干得好。是不是怕别人说闲话?」

  「贺总……」

  「静,帮帮我,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妳!」

  「贺总,一会我就去订机票,明天飞深圳。」

  「静,谢谢妳!有妳,是我的福气。」

  静红着脸出去。

  下午贺躲在家里,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大脑空蕩蕩的,浑身虚脱一样,
感觉着人生的无味与凄凉。

  三点多的时候,静打电话说老爷子来了。他知道是岳父,连忙打起精神去公
司。

  岳父拿出一份合同,沖茶倒水的静要转身离开,岳父说:「妳不用走,妳可
以做个证人!」静抬眼望着贺,贺示意她出去。

  贺把合同递给岳父,说:「我不能接受,我自己的公司我都不想干了!」

  岳父说:「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熊样,还像个男人吗?」贺只有苦笑。

  「贺,不要把我这老头子想歪了,我并不要你承诺什么,公司给了你,就是
你的。我不会用公司拴住你,如果有合适的女孩,该谈你的恋爱就谈,该结婚就
结,到时候我一定会祝福你!」

  贺说:「爸,你的年龄不算大,还能再干二十年。」

  「傻小子,我的身体没你说的那么好,我的意志力也没你想像的那样差。说
实话,这是你岳母的意思,我们年纪大了,从年轻时就拼命地干,现在也该好好
歇歇了。我们决定在楚楚上学前带她在全国转转,也算我们老两口旅旅游,渡一
次真正的蜜月。」

  「那我就给你代管吧!」贺说. 「什么代管不代管,给你就是给你,明天就
去给我办手续. 」

  「爸,我真的不能要。」

  「嫌我的公司大还是小?」

  「爸!」

  「贺,我说过,我们一直把你当儿子看的,我们老两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留着干什么用?」

  「爸,晨……」

  「算是给楚楚的行了吧?」老头子气抖抖地走到门口,开门后又回过头来:
「明天我等着你,我已经和律师约好了。」

  静进来,说:「老闆,恭喜你了!」脸上笑嘻嘻的。

  「开什么玩笑?妳买好机票了吗?」

  「买好了,明天九点. 贺总,等我回来,你就是亿万富翁了吧?」

  「静,我就是我,我像个财迷的样子吗?」

  「我知道,你不是。」静轻轻地说. 贺看着这美丽的姑娘,心中一股莫名的
欣慰涌上来,顿时,感到週身一阵轻鬆。他从静的眼里看到了讚赏的目光,这目
光让他觉得自己彷彿增添了力量。这又美又出色的女孩子,就在自己的身边,为
什么过去就没有用心欣赏呢?

  「静,明天妳和谁一起去?」贺一下子想到什么. 「还能有谁,就我自己。」

  「妳自己?一个人去深圳?」

  「是啊,你不放心,怕我给你弄砸了?」

  「我是不放心妳,妳个小傻瓜,妳不知道对方是些什么人呀!」

  「他们爱什么人就什么人,我只是去签一份合同。」

  「算了吧!妳马上再订一张机票,我和妳一块去。」

  「真的?」静的眼睛瞪得好大。

  「真的,那些好色之徒见了妳,不知会变出什么花样,我可不想害了妳。」

  静激动地看着贺,脸剎那间通红,兴奋与娇羞让她更加动人。贺为了她而忘
掉了明天有个庞大的公司要过户吗?

  「可是,明天你还要去办手续呢!」静提醒说,这是秘书的责任。

  「订机票。」贺说.

  晚上,贺带着楚楚到娟家。饭是娟亲自做的,像艺术品般精美得让人不忍心
放到口中,味道却难以恭维. 看着爷俩难受的样子,娟却笑得开心:「楚楚,娟
姨给妳準备了肯德基。」

  贺说:「我就该饿着?」

  「对。你如果不愿意,我们喝啤酒吧?」娟打开啤酒的罐盖递给贺. 贺说:
「做得这么好的东西,可惜中看不中吃,浪费了。」

  娟说:「可见漂亮不是第一重要的,可口才行。」她看看楚楚。楚楚正吃得
津津有味,两眼盯着电视里的动画片,根本不顾他们,这才说:「我决定放弃你
了,贺. 」

  贺已经喝下一罐啤酒,正要开第二罐,听到这话,便怔怔的。

  「我们之间其实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发生,只是我一个人的单相思。」娟
也又开了一罐:「别打断我,我接着说. 本来嘛,爱情就是两个人的事,两情相
悦,才会情意融融相得益彰。不过,你说,我爱你没有错吧?当然,你不爱我也
没有错. 那谁错了?」

  贺见娟还要开啤酒,连忙过去拦着:「娟,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娟的泪涌出眼眶。

  「娟,别再喝了。」

  「我想喝,你有权管我吗?」

  「娟,妳想喝多少,我替妳喝,只要妳心里好受些!」

  娟把头贴在贺的胸口,双手放在他的胯上,扬起让酒精烧红的脸,喃喃地说:
「贺,我们能成为最好的朋友吗?」

  贺说:「能。」

  娟就推开他,一板正经地说:「贺,你欠我一次,欠我一次完美的性爱!」

  贺说:「娟,妳醉了吗?」

  娟说:「你看我像醉了吗?我能喝半斤白酒,还是高度的。记住,有一天,
不管是你要娶还是我要嫁之前,我一定会要你还的!」

  「娟,妳知道我……」

  「别婆婆妈妈的,像个男人一样。」

  贺就咬咬牙说:「好。」

  接下来话题轻鬆了不少,贺就说了楚楚外公送公司的事。娟说:「父母真是
伟大,为了儿女会不惜一切代价. 」

  贺说:「他们没有那意思,说是给楚楚的。」

  娟说:「你可真行,受了人家万贯家产,好意思不要人家女儿吗?」

  贺就有些呆呆的发楞。

  第二天。

  静就像春天的花一样,既清爽又艳丽,心情格外的美。虽然做贺的秘书,真
正出远门却是两个人第一次。贺不像大公司的老闆,又好色又摆架子,能自己做
的事就自己做;对女员工从未轻佻过,对静也像大哥哥一样,关心却有些过于严
肃,静却享受在其中。

  她的工资比一般的大公司白领要高许多,在北京买了房子,虽然不大,却是
她週围的女孩子想也不敢想的。这么多年来,她感到幸运,她毕业后留在大都市,
就在贺的公司里做文员,没有受到过漂亮女孩都要经历的骚扰. 她就像怀春少女
一样喜欢自己的老闆。那时,贺还有幸福的家庭,她就想:哪怕做丫头也不想离
开贺. 后来,眼看着贺离了婚,她就像失魂样的难受;想到那个美丽的女人离贺
而去,就想骂她有眼无珠;想到贺一个人带着孩子,她就好想成为孩子的妈妈。

  静喜欢楚楚。其实静去接楚楚的时候要远比贺多,贺事忙,就嘱咐她去,她
觉得这是份内的事。

  有一次,贺想起接楚楚的时候,天都快黑了。静给贺打电话,楚楚不让,这
小精灵说:「看他着急吧,下次就不会忘了!」楚楚对电话里的贺说:「你不是
好爸爸,我已经丢了,给静姐姐捡了。」静想到温馨处,心中的甜蜜就想溢出来。

  贺见静没有像在公司里一样一身的OL装,而是穿了白色的连衣裙,裙装既
合体又大方,显出静苗条的身材。想不到静的胸那么挺立傲人,臀部也又圆又翘
. 静看贺的眼神,既放肆又羞涩,像个大男孩,贺不由得心跳加速,也是既兴奋
又腼腆。

  顺利到达深圳,合约也没什么问题地签了。

  「贺总,想开了?这么漂亮的女祕书,早该带出来嘛!」对方肆无忌惮地的
玩笑,让贺有点为难:「诸位,不要胡闹,这是我们公司的副总。」

  「这有什么,公司副总,床上也是副总吧?」

  贺来个默不作声,看看静,还是那样微笑着,大方的站在自己身边,对方也
就失去了哄闹的兴趣。

  吃饭的时候,对方还想藉酒撒疯,静却能泰然处之,不卑不亢,对他们过份
的话语,以充耳不闻相应。到酒宴结束时,双方言语也就成了真正的谈业务了。

  到宾馆时,静说:「服务台说只有一个房间了。」

  「那我们再换一家。」贺说. 「怕我吃了你?」

  贺想说什么,静已经去登记了。

  房间里空调开得很大,凉嗖嗖的。贺有些忐忑地坐在沙发上。他当然知道,
这么大的酒店不会只有这一间. 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他想到了晨,想到晨也许正
和那个老外在床上亲热。

  晨会想到我吗?贺感到无力与无奈。晨已经离他而去了,这现实却似乎从未
让他在感情上接受:所有的海誓山盟还在耳边迴响;所有的身影笑貌就在眼前蕩
漾。然而,这美好就要破坏,这希望就要毁灭,晨,妳真的很残忍!

  静说:「贺总,你去洗洗吧?」

  贺说:「妳先洗。」

  静又说:「晚上我睡地板。」

  贺说:「静,今天妳好出色,既高贵又大方。」

  静高兴地说:「真的?我还怕给你丢了人。」

  「妳知道,商场上的女孩子总要些吃亏。」

  「不光是商场上,生活中不是到处都是二奶和小蜜吗?其实,女人的悲剧还
是要怪自己,你自己不自尊,还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吗?我们老家有句话,话粗理
不粗:母狗不掉腚,公狗不上身!」

  贺说:「对,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静去了洗浴间,贺在静转身的那一刻,看到的是纯真的眼神、清澈而妩媚,
贺的心被温暖所融化。晨,不管妳做了什么,都与我无关了,是妳对不起我,不
是我对不起妳!

  两人亲吻在一起,自然而和谐. 贺的手,在静光滑的背上游走,瞬间到了臀
上,觉得又软又有弹性。他把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搂,同时把舌头伸到她的嘴里,
静颤抖着应承,显得束手无策。

  贺说:「静,妳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美?妳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热?」

  静喘息着说:「贺总,我不知道……」

  「别叫贺总,就叫贺!」

  「贺,我好高兴,好喜欢这感觉. 」

  「那就把妳的香舌给我,我想吃吃是个啥滋味。」

  「嗯……」声音从鼻腔里出来,又甜又糯。

  贺揉压过她的臀,一下捉住她的一只乳房,略带粗鲁地搓弄,然后用两个手
指去拨弄乳头,这时才发现静的乳头还躲在乳房里,仅仅露出一点点. 贺激动地
说:「宝贝,怎么这样子?」

  静羞涩地搂紧贺的脖子,轻声道:「没有人动过,是原生态. 」

  「那我要给妳吸出来。」

  「这该是你吸得吗?」

  「我怕我儿子太小没力气。」

  「亲爱的,温柔点对我,我什么都是完整的,就盼着这一天把她都给你!」

  贺说:「我知道,宝贝,我不会让妳受苦。」

                第四章

  晨完全恢复了健康,如同噩梦醒来后的早晨,阳光依然灿烂。被她毁得一塌
糊涂的那个女人,已经出脱成完美的少妇:高贵、典雅,如果略动风情,还会骚
媚无限,透出诱人的俏丽。

  无数次晨盯着自己看。这是脱胎换骨后她的必修课程,她要熟悉自己,把自
己週身的一切细胞都调动起来,变得更加完美,这是将要献给贺的。

  她了解贺,就像了解自己。贺一直迷恋她饱满的乳房,总喜欢含着乳头,手
却抓着另一只抚摸,舍不得放掉任何一个。这臀还是那样挺翘,让贺从后面抱住,
把他那大大的肉棍插进洞洞里,不知这洞洞还撑不撑得下他那家伙?自己的小手
指捅一下还觉得紧,要是让他的大肉棍无法无天起来,小妹妹可要吃多大的苦头?

  想到这,晨的脸就热得发烫,感觉像第一次和贺发生关係,又紧张又甜蜜。
傻瓜,不会和贺多做一会前戏?让洞洞里面水汪汪的,然后还要给他口交,把他
的肉棍舔得坚挺硬朗,浸满自己的唾液,让阴液和口水做润滑剂,弄起来不就容
易多了?

  晨嘴角挂着笑,体会着重逢时会是怎样:贺不知道眼前的美女就是他自己的
妻子,一定是看也不敢看的。贺过去不是腼腆的性格,这许多年是自己压抑了他
本来的天性,我要让他重新变成篮球场上的那个帅小伙,要他重归当年的风流倜
傥;我要主动出击,追得他惊慌失措,要他体会一把玩的就是心跳。

  晨忘乎所以地放纵自己的想像,多少甜蜜,就在他的心中蕩漾。她一刻也按
捺不住地想要回家。

  突然就冒出一个念头:贺,亲爱的,你在干吗呢?

  贺脱光了静,也脱光了自己,把静平放在床上,欣赏着这美妙的胴体,激情
便涌动起来,小弟弟像是疯狂了一般,青筋暴露、坚硬似棍,龟头昂然像一个大
蘑菇。

  静愈发抖得厉害,贺搂紧了她,温柔地问:「静,怕么?」

  「怕。」

  「怕什么?」

  「贺,你那个好大。」

  「越大妳会越开心。」

  「贺,我那里好小,要给你弄坏的。」

  「静,宝贝,叫我一声好听的,我就轻轻的。」贺用手在她的身上抚动,嘴
里含着耳垂吸吮。

  静微张着娇艳的红唇,吐气如兰:「叫你亲爱的行不行?」

  「亲爱的差点. 」贺抓着她的双乳,舌头在她的唇上舔舐。

  「那我叫你好哥哥成吗?」

  贺说:「好妹妹,妳放心,妳就是叫我大坏蛋,我也不会粗鲁的。」

  「好哥哥,我知道你疼妹妹,可是我不想你委屈自己,只要你高兴,我就不
怕,我不怕!」

  「宝贝,妳可真是个傻妹妹!」贺的眼睛有些潮湿。

  静主动吻住贺的嘴,把舌头吐进他的嘴里绞弄,贺一边回应着亲吻,一边深
吸着静口中的唾液。静也吻着吸着他的,两个人的口水交融在一起,来来回回地
进进出出,然后默契地分而食之。

  贺吸着静的乳头,嘴和舌头配合着裹咬,贪得无厌地大口吞噬。麻麻酥酥还
有些痛痛的感觉,让静激动不已:「好哥哥,你要吃了我?」

  贺埋头工作,顺着向下。

  「好哥哥,别咬那里. 」

  贺已经把头伸到她两腿的交叉处,静紧紧地把腿夹起,害羞地嚷道:「坏哥
哥,我那里好难看!」

  「好妹妹,这是女孩最美的地方。来,放开,让哥哥亲亲. 「啊……还要亲?
你不怕噁心我还怕。」

  「静,妳瞧,多美,多漂亮!」

  「好哥哥,我的毛毛是不是太多了?讨厌不讨厌?」

  「小傻瓜,你是最美的,不多也不少,整整齐齐的倒三角,标标準準的好洞
洞。」

  「真的?哥,你不哄我?」

  「宝贝,我不哄妳,妳这里不光好看,还有一股香气飘出来。」贺毫不客气
地把嘴盖了上去,舌尖撩拨着嫩嫩的小肉芽。

  「啊……不要,不要……」静臊得把脸藏在手掌后面。然而,很快她就被一
股钻心的潮流所淹没. 她想要拒绝,可内心之中更多的是渴望。她感受到了那蛇
一样的舌在她的阴道里刮舔,她觉得那潮流不知是要涌进还是要喷出。她想她的
血液已经沸腾,她的心跳已经超速,她的那里已经要决堤了。

  「啊……哥啊哥,我要坏了!」一股股阴液从静的阴道里淌进贺的口中,贺
贪婪地吞嚥,觉得特别甘甜。

  「宝贝,妳这样敏感?」

  「好哥哥,我怎么了?这是高潮了吗?」静激动的问。

  贺说:「亲爱的,这只是序幕,高潮还在后面。」

  「我要,亲爱的,我要。」

  贺爬上身,粗野地与静深吻,静激情地回应。

  贺说:「宝贝,我也要妳。」

  静说:「哥,我也要你!」

  贺说:「宝贝,我要弄妳!」

  静说:「哥哥呀,我要你弄!」

  贺把静的腿分得大开,静的阴部整个凸显出来,黑黑的阴毛湿漉漉的紧贴在
阴阜上,红红的阴道口一片泥泞,阴蒂冒出个小头,肥胖的阴唇微闭微开. 贺用
手掌抚摸了一下,觉得滑不留手,把大肉棒贴上去上下滑动:「宝贝,痛就告诉
我。」

  静说:「好哥哥,小妹妹放心交给你!」

  贺还是被静的紧密阻挡,他知道此时最好的是当机立断,然而心中却有许多
的不忍。他竟想到:多少天真、纯情就是让性给玷污了静说:「哥哥,你弄我,
弄我!」

  贺进入了,瞬间结束了女孩的姑娘时代。

  「啊!」静压抑着,还是从身体里传出撕裂的吶喊。剧痛使她告别了完整的
混沌生涯,泪水忍不住的流淌,当然,这不是她悲哀她的失去,却彷彿是她奉献
后的骄傲激荡. 这时候,她看到贺的眼中也泪光闪动,她觉得再多的痛也值得!

  贺说:「我的好妹妹,哥哥要插。」

  静说:「哥哥,妹妹要你插!」

  贺轻插慢抽:「行吗,宝贝?」

  「行,好行。」

  贺加快点速度:「怎么样?」

  「好。」

  贺开始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静就像波涛中的小舟颠动飘蕩。「啊、啊」的
叫声和着「嗯、嗯」的呻吟,已经扯起了快乐的风帆。不论是贺还是静,此时的
肉体冲击就是他们共同弹奏的激情乐章。

  静享受到了贺的强悍,她的阴道痛并快乐着。她觉得她的淫液随着那大肉棒
的撞击在飞,而自己的身体却是在飘. 「啊,好哥哥,你就这么狠心地弄妹妹?」

  贺喘息着:「宝贝,我还要更狠。」

  「哎呀!你真的狠了,哥哥呀,我不行了!你饶了小妹妹。」静说得缠缠绵
绵. 而她的缠绵就像对贺的鼓动,让他更加的动用暴力。

  贺的肉棒猛然像铁杵一样一阵急送,把静这小舟推上了浪尖。静内心慌乱得
不知所以,下面觉得浪涛涌出:「哥哥……啊……哥哥,啊……我坏了!坏了
……啊啊……」静感到了激流的奔放,随着一声大叫,一股灼热的液体蓬勃而出。

  贺惊诧未定,肉棒早已经被温暖的肉洞裹得难以自控,那舒爽让全身汗毛直
立,精液像脱缰的野马急射喷出,足有十几下才停住。

  静在那一刻,几乎是灵魂脱壳,肉洞顷刻间收缩,冲入的浆液使她在震撼中
战慄,身体像打摆子一样颤抖,她的双臂,无意识地缠上贺的脖颈,让贺艰于呼
吸。

  「宝贝,妳好棒!」贺说. 「哥哥,你弄惨了我!」

  「对不起,宝贝,我太兴奋了,从来没有过的兴奋. 」

  静说:「真的?」

  「真的!」

  「我好高兴,亲爱的!」

  贺搂抱住了静,紧紧地贴在自己的怀里:「静,记住,妳是我的,我一个人
的!」

  静也搂紧了贺:「我知道,亲爱的!」

  艳阳高照的时候,静看着还在熟睡的贺,心中泛起一股股爱意,想到一夜的
疯狂,脸上就烧得厉害,用手摸一下自己的阴部,灼热的疼痛。

  贺睁开眼,见静坐在床边,如守围在婴儿旁边的母亲,不由得就有些动情:
「静,妳怎么不多睡会儿?」

  静说:「我也是刚起来。你睡吧,我已经叫好了早餐,一会就送来。」

  「静,应该是我照顾妳的。」

  「为什么?」

  「我比妳大,当然是我要多爱护妳。」

  「我就想伺候你!」静说. 贺说:「妳要把我惯坏了。」

  「我愿意。」

  「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合适?」

  「你还说,」静涨红了脸:「我这里给你弄坏了,好几天你不能碰我。」

  「静,我看看,要紧不要紧?」

  「不要,我不要你看。」

  「静,那妳告诉我,没事吧?」

  静说:「没事,亲爱的,就是肿得像馒头,有点小小的痛。」

  「我说就弄一次,妳还不听话,非要再来!吃苦头了吧?」

  「我也不想,都怪你那坏坏的大家伙,硬起来不下去,我怕憋坏了你!」

  「那我下次就不是三回,而是五回。」

  「好哥哥,只要你能高兴,你愿意几回就几回。」

  「静,傻孩子,妳真的傻傻的!」

  静说:「我就是傻。亲爱的,我就想你快乐,我不能看到你受委屈!」

  贺说:「从今天起,我永远都快快乐乐的!」

  静突然想到:「啊,先别快乐了,这里的床单呢?」

  贺说:「趁妳睡得正香,我早就藏起来了,我要留着做纪念。」

  静说:「贺,让我藏着,这是我二十六年来最宝贵的,如果有一天我能嫁给
你,这就是我最好的嫁妆!」

  贺激动地说:「对,妳说得对,到那一天,我只要妳和它!」

  贺一回到公司,迎接他的就是岳父的律师。

  律师说:「老爷子说了,如果你不愿意做他儿子,他的公司就给他外孙女,
你没有权利拒绝. 老爷子还说,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贺勉强签了字,心中却觉得压抑。静劝他:「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就当给楚
楚打工了。」贺就觉得有点欣然。

  下午静说接楚楚吃饭让他陪客户,贺就给娟打了电话。

  娟说:「恭喜恭喜!」

  贺就说:「我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思,总觉得不妥。」

  娟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你的总归是你的。说吧,什么时候请我?」

  贺说:「请妳是小意思,不过这事我不想张扬. 娟,妳有没有合适的管理人
才给我推荐一下?」

  娟就说:「没问题. 」

  贺想着要到岳父家去一趟,听一听两位老人有什么建议. 当然,像岳父那样
的大公司,一切正规有序,管理上是不需要费多大週折的。但想到两位老人的落
寞,不由地又想起晨,心中抽抽地紧缩,莫名其妙的一阵愧疚,似乎是自己背叛
了晨,隐约之中就看见晨鄙视的目光,觉得自己好不光彩,干了强盗的行径还心
安理得!他想给静打个电话,说一说自己的感觉,想到静一定能理解自己,就觉
得还有一点安慰。

  贺拿起电话,手机却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贺接通,「喂」了一声。

  对方说:「哈喽!」

  贺的心脏剎时彷彿停止了跳动:这声音在他的魂梦里不知萦绕过多少次,痛
苦的折磨,在他的脑海里展开自由的发展,引出无数幅淫秽的画面,令他渡过多
少不眠之夜。

  「他要干嘛?」贺无法听清楚对方说了些什么,只记住了咖啡厅的名字。

  贺清楚了:这个人在北京,那么晨也回来了?!他们要约自己见面?再给自
己一场羞辱?晨,为什么要这样?前一次在我的眼前勾搭成姦,这一次公然上门
示威,无非是一个笑我傻,一个笑我弱!晨,想看我狼狈的样子,我就给妳看,
我不会要妳家一分钱,我会把一切全给妳!

  贺有些自虐般的快意。

  贺走进咖啡厅,由于还太早,只有两三个人,他立刻看到了他,那个年轻人。
不管怎样说,他应该都是英俊的,高大的身形显得有点呆板,从他的脸上看得出
年轻人的朝气。

  他说:「您是贺先生?」见贺点头:「您可以叫我波波。」

  贺说:「有什么事,你就请说. 」

  波波说:「是关于你妻子的。」

  贺说:「我没有妻子。」

  波波说:「你知道晨吗?」

  贺说:「我知道,可她只能算我的前妻。」

  波波说:「是这样的,我有些东西给你……你的妻子,噢,是前妻,也许去
世了。」

  「什么?」贺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我觉得你应该忏悔!那么美的生命,却
离别得那样惊心动魄!」

  晨死了,晨死了吗?贺已是呆若木鸡,满脑子里的思绪狂躁地乱蹦,只是找
不到一条透明的线连接意识的回归. 波波的话像电影的解说,眼前闪烁着曾经出
现在梦中画面,週围就是血的海洋,他淹没在其中。

  贺不知道如何离开的咖啡厅,手中紧攥着一只女士的手包——晨的遗物。

  飞机跃上蓝天,晨的激动无以复加,心中的狂乱无法压抑,忐忑不安越来越
强烈。

  很快就要回到家乡了,很快就会见到贺,她準备好了吗?她想:我要付出全
部的努力,让贺原谅我,让父母宽恕我。她知道,这有些艰难,但她有足够的信
心做到这一切,因为她知道,她面对的都是他最亲最近的人!

  昨天她给她的好友娟打电话,发现自己竟然像过街的老鼠。

  「娟,妳好吗?听出我是谁了吗?」晨兴奋道。

  「听不出,要不自报家门,我就挂了。」娟的声音是冷冷的。

  「我是晨,晨,妳也听不出来了?」

  「有事说事,我很忙。」

  「娟,为什么,难道连妳也恨我?」

  「是,我恨妳!」

  「娟,我们是好朋友、好姐妹。」

  「那是过去。」

  「娟,明天我就回国了,我需要妳的帮助。」

  「晨,还回来干嘛?妳做得还不够吗?」

  「娟,我知道我错了,我回去就是为了弥补我的过错. 」

  「弥补?还过错?妳以为妳只是摔了一个盆子、砸了一个碗吧?」

  「娟,我知道,所以妳要帮帮我!」

  「帮妳,帮妳伤害贺?」

  「娟,别这样对我,我求妳!」

  「晨,妳真是太可恶了!」娟的声音在抖。

  「娟,贺,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妳想他能好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弄成这个样子,晨,
我真的很恨妳。」

  「娟,妳怎么了,不会是妳爱上贺了吧?」

  「为什么不会?我爱他,我爱他!可他不爱我,他还爱着妳这个无耻的混蛋!」

  「娟,妳放心,我会给贺一个交代,也会给妳给大家一个交代!」

  「晨,我会帮妳,不是为了妳,而是为了贺!」

  晨想闭上眼睡一会儿,那样感觉会快一点. 可心中的惴惴的却愈加的明显.
贺还能原谅自己吗?对他的伤害,怎样才能抹平?晨,妳真的太坏了,妳干了那
么多无耻的行径,难道就能轻易地一笔勾销吗?可娟说他还忘不了我,还爱着我!
贺,对不起,对不起!即使你忘了我,即使你恨死我,你也仍然是我最值得爱的
人,我要把所有爱的情感全部交给你,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贺回到家的时候,楚楚睡着了,脸上露出无忧无虑的笑靥. 静默默地走了,
说是自己打车不让他送。看着她离去,贺的心中是一股悲凉的痛:他忘不了晨!
他想忘,他努力了,他以为可以忘掉她,可这时他才明白,晨是刻在他骨子里了。
现在她死了,她为什么会死?晨,我们不是还有一年之约吗?不是妳要我们彼此
冷静一段时间的吗?

  贺打开晨留下的包,他把包里的手机放在茶几上。他熟悉这手机,是他送给
晨的。

  当时,晨说:「这手机能拍照呀!」

  他说:「我送妳,算生日礼物了。」

  信是晨写给他爸妈的:「爸、妈:你们好吗?女儿没有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
却带给你们了难堪和耻辱,女儿对不起你们!想想自己幸运的的生命,有你们的
无微不至的关爱,还有我丈夫百依百顺的娇纵. 在这个世界上我曾经不知道忧愁,
没有体会过悲伤,我不懂得人间有什么痛苦,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

  可是这一切,都让女儿亲手毁灭了!爸爸,现在女儿理解您当时的气愤了,
那是无从发洩的失望。如果那时我就死了,该是多么庆幸的事,我的丈夫就和我
离不了婚,我还是我女儿的妈妈!

  爸爸,不是您的教育有什么失误;妈妈,不是您的爱有什么偏差,要怨就怨
女儿,是女儿不知羞耻丢人现眼。

  爸、妈,女儿要你们多多保重!存摺是我丈夫给我的,请还给我丈夫,告诉
他,他是我永远的丈夫,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做他的妻子,以报今生的愧疚!告
诉我的女儿:爸爸是最好的爸爸!

  这世上要有后悔药该多好啊……

  女儿晨泣上」

  贺任凭泪水流进口中,品味这鹹鹹的苦涩。他摸索着手机的手在颤抖,他鼓
起勇气想要看看晨最后的生命瞬间. 这是残酷的,他知道,可那个老外就把这残
酷留在了手机里. 他要让这残酷留在脑海里,作为心灵的慰藉。

  照片并不清晰,可他还是感觉到了震撼。晨的脸上鲜血纵横,早已没有了往
日的风采,那个在篮球场边为他欢呼的少女,那个偎在他怀中的娇美少妇,枯萎
凋零了!

  他不忍心看她的下体,那撕裂的痛就在他的心中窜动;那朵艳丽的花,曾经
的激情,曾经的嫉妒,曾经让他痛不欲生,再也看不出往日的鲜活。

  贺盯着那画面,眼中没有了泪却充满了血。

                第五章

  下飞刻机的一剎那,晨的好心情立刻无影无蹤,抑制不住的慌乱让她惴惴不
安。过去多少次归来,她知道等在门外的一定有她的丈夫,她会像小鸟一样扎进
他的怀中,依偎着他宽阔的胸膛,无所顾忌的撒娇使性。

  她幻想:贺恰巧就出现在机场,她会冲过去吗?她不会,她不敢,她想贺会
像见到苍蝇一样,厌恶地转身离去。怪谁呢?怪自己: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
可活!

  过了安全通道,晨一眼看到娟,激动得泪都要流下来。看到娟四处张望,眼
神通过了自己又别处搜寻,不由得又有些暗自得意。

  她走到娟的旁边,轻声问道:「小姐,是接人吗?」

  娟看着这美女:「是啊,应该是这班飞机呀!」

  晨笑道:「如果你朋友没来,我可以搭你的车回市里吗?」

  娟拒绝道:「对不起,美女,出租车很方便!」

  美女惊喜地说:「娟,真的认不出我吗?」

  娟惊讶地说:「你……你别告诉我你是晨!怎么连声音都变了?」

  晨大声说:「是,我是,亲爱的!」

  娟说:「真的是你?晨!」

  晨说:「真的是我,娟!」

  娟说:「你怎么弄的?」

  晨说:「娟,怎么样?」

  娟搂住晨,两个人抱在一起:「太漂亮了!晨,你也太过份了!」

  「娟,嫉妒吧?」

  「嫉妒死了!晨,你可是从来都反对整容的。」

  晨说:「过去反对,是因为有人喜欢我过去的样子,现在恐怕他见到了会噁
心。娟,答应我,我们还是好姐妹!」

  娟说:「走吧,大小姐,我们永远是好姐妹。」

  两人说着走向停车场,晨觉得心里舒爽了不少。

  车向市里飞驰. 晨说:「娟,他怎么样?」

  娟开着车说:「不怎么样,前段时间看着好点,这几天不知又怎么了。」

  晨说:「我要见他。」

  娟说:「就这么等不及?」

  晨说:「等不及!」

  娟说:「等不及,你说怎么办?」

  晨说:「请他吃饭。」

  娟说:「早就谋划好了吧?」

  晨说:「我想看看他变了多少。」

  娟说:「瞧你那骚骚的样!」

  晨说:「我愿意,我向老公发点骚天经地义. 」

  娟说:「呵呵,是想他人啊还是想他那小弟弟呀?」

  晨红了脸,说:「娟,你越来越不着调了。」

  娟说:「什么越来越不着调?说实话,有没有和老外胡来?」

  晨说:「娟,我已经够不要脸了!」

  娟说:「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

  晨说:「娟,我知道我干过什么,我想洗心革面,我想重新开始。」

  娟说:「晨,我们找个地方去坐坐,好不好?」

  晨说:「娟,你不想帮我,是不是?」

  娟说:「咖啡厅怎么样?我知道贺常去那里,你也常去。」

  晨看到这曾经熟悉现在却倍感陌生的地方,曾经的和贺坐过的椅子,彷彿还
有两个人的余温,空间里还保留着两个人殷殷的笑语,而这一切却恍如隔世,多
少美好的温馨都已蕩然无存。晨感觉着咖啡的浓郁,失掉的是品味余韵的心境。

  晨望着娟,娟的脸上有一些倦怠,没有了往日的许多风采。娟其实也是个漂
亮的女人,两只大眼睛,忽闪起来就像会说话的精灵;两腮上时不时现出一对小
酒窝,又俏皮又迷人;个头虽不太高,却也身段玲珑,臀翘乳鼓,嫣嫣然然的美
人胚子。晨心头便生出好多不安,没有了勇气与娟对视,她看到娟的倦怠里更多
的是憔悴。

  娟有点笑容的说:「晨,我说过会帮你,就肯定帮你!你知道的,我说话算
数。」

  晨说:「娟,你好不好?你的脸色可不好看。」

  娟笑了,说:「你的脸色倒是好看得很!」

  晨觉得脸热热的发烫,不知道如何应对。

  娟说:「晨,你很好,我也高兴. 我们很久没有坐在一起聊天了,今天我们
开诚布公,说说心里话。别担心,贺去天津了,不管他多晚回来,我都会给你联
繫上。」

  晨说:「干嘛这样盯着我?」

  娟说:「一下子想起好几个词:国色天香、貌美如花、我见犹怜、怜香惜玉、
心有不忍。」

  晨说:「为什么心有不忍?」

  娟说:「心有不忍奈何天!你不问贺去天津干嘛了?」

  晨说:「贺天津有业务,他那里有许多朋友。」

  娟说:「他去找人了。」

  晨问:「找谁?」心中便开始紧张。

  娟说:「你知道。」

  晨忍不住面红心跳,咖啡在抖动中溢出,娟拿纸巾擦了,说:「担心了?」
晨银牙咬唇,脸红了白,白了红,侷促之情溢于言表。

  娟说:「晨,你不担心贺?」

  晨说:「娟,为什么这样说?贺,无论怎样也是我的老公,我会不担心吗?
娟,劝劝贺,他不值得为了一个小人物搭上自己。」

  娟笑了,笑得有点大声:「晨,知道我想说什么吗?我想说:滚你妈的!你
比谁都清楚,就凭你家财力和贺的能力,弄死个破他妈的混蛋农民工,和弄死个
臭虫差不多!晨,你爱贺吗?别急着回答,在你的心里,是对贺的牵挂多一点,
还对那个人多一点?你除了觉得对不起贺,对贺内疚,你有没有在想到贺的时候,
有一丝的心痛?晨,我们是好朋友,我知道有些出轨是可以原谅的,但是,你,
值得原谅吗?你的心中不是只有贺!」

  晨的泪水一下子流出来,她想说她的心里只有贺,可她说不出口,连她自己
都知道,她拼命想忘记的,是深烙在心房里了。她不配再得到贺,甚至跟他接近
都是对他的亵渎. 她又想到了死,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她所做的所有努力,所有
的改变,都改变不了她背叛的事实,而令人不能容忍的不仅仅是肉体的污浊,更
重要的是心灵的离弃!难道不是吗?难道你的心里真的只有贺,而没有那个人的
吗?可贺毕竟佔了百分之九十九,贺,才是我的爱情的唯一!可是,我真的没有
为贺担心吗?我真的担心的是别人?不,我没有!如果贺找到了他,如果贺伤害
了他,我还能心安理得的爱着贺吗?

  啊……我怎么了?我在犹豫,还是我不能?我要对另一个人内疚,他是无辜
的,是我害了他,是我勾引了他。如果他死了,我会死吗?不,我不会!不管是
我还是他,受到贺的惩罚,都是活该,不管这惩罚多么残酷!

  贺,亲爱的,我已经惩罚了自己,但还远远不够,我要用我的一生来洗刷对
你的侮辱,我要接受你不管怎样的对待,只是不要再对我好!我知道你对我好,
我知道你忘不了我,要不,你找他干嘛?如果你的心里没有了我,那个人还算什
么?他连个屁也不是!

  贺,对不起,是我真心的说对不起,因为我的意识里还有他,哪怕是百分之
一,我都要为此而得到报应!

  晨抬起头,勇敢地望着娟:「娟,我知道我错了,我早该忘了贺,我没有任
何权利应该得到贺的原谅。可我爱他,是真的,我不能没有他,我不能失去他,
想到没有他的日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娟,你说该我怎么办?」

  娟看着激动的晨,说:「那么他呢?那个让你抛弃家庭、背叛丈夫、丢下女
儿、不顾一切与之苟且的人呢,甚至你还要和他结婚,甚至你还曾经为他孕育过
骨肉!」

  晨闭上了美丽的双眼,她不敢对视娟那道锐利的目光,心中千百遍的吶喊:
『娟,你要我怎样?所有这一切,都是那么不堪回首,所有这一切都晚了!』她
想说:『娟,我已经死过一回了!』可她张不开口,那血腥的壮烈,只能算是赎
罪的自慰,却成不了推脱的藉口。

  她不能恨任何人,甚至连那个人也不行。那已经不是简单的婚外出轨,起初
是偷人的刺激,然后是佔有的快感,接着是无法挽回的自我放弃。不论贺是否发
现,那都不会是长久发展的情感;不论自己会不会沉迷于快感和刺激,她也绝不
可能和他走进婚姻的殿堂;不论那肚皮里的孽种是他故意的阴谋,还是自己不小
心的结果,她都不会让他成为鲜活的生命。

  两个苟且的不知羞耻的男女,如果也能在光天化日下无拘无束地活着,除了
畜生般的苟延残喘,这个社会也太没有天理了!

  晨说:「娟,听我对你说,不管你如何看我,我和那个人都只是一霎时的迷
茫,对他的迷恋,是我的无耻,不管他遭到什么结果,都是罪有应得,只要贺能
高兴. 我们对贺的伤害,我只希望我一人承担,因为所有的责任都是我的,我不
光付出了肉体,也付出了感情,可那不是爱情。娟,我不想再提他,我到现在不
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干,娟,求求你,我们是几十年的好姐妹!」

  娟看着晨:「到现在你都没说他一个不字,他真的那么好?我记得贺曾经告
诉过你,不要为他的老实外表所欺骗,你为什么不信?」

  「娟,他真的是个老实人,是我强迫的他。」

  娟笑了,笑声里明显不屑:「想听听你拼命维护的人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娟,你见过他,那贺知道吗?」晨急切地问。

  娟不理晨的错愕,从随身的小坤包里拿出一个袖珍的录音机,是干记者的专
用工具。「注意你的心脏!」娟说着递过耳机,看着晨变幻的表情,心中默唸:
『晨,千万别崩溃了!』晨打开音量,彷彿打开了魔鬼的大门,心中再也不是那
个善良的晨了。

  …………

  女:「告诉你,我採访过国家部长级的高干,採访过即将枪毙的死刑犯,是
不是实话,我比你自己还明白。」

  男:「想听实话,太容易了,我肏了你那高贵的朋友,是不是实话?」

  女:「跟我耍流氓是不是?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想当流氓你还不配!」

  男:「……」

  女:「怎么,小看你了?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你那副熊模样,跟我耍横!?」

  男:「……」

  女:「好,现在我问你,为什么那样对待贺?据我所知,他对你有恩,在你
吃不上饭的时候,是他收留了你。」

  男:「贺?你说的是那个混蛋吗?是,他对我不错,也可以说有恩,但我就
是恨他!」

  女:「总有原因吧?说出来,对你也有好处。」

  男:「什么好处?」

  女:「起码是一种解脱。有些话,憋在心里会成为负担。」

  男:「贺,是个好人,我撞了他的车,他没叫我赔;我为此丢了工作,他收
留了我,可是,当时是我跪在地下求的他。我活了二十多年,只跪过我的父母,
他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就接受我的跪?他体面有钱,我在他的眼里,连条狗都
不如。他看我,就像看到垃圾,恨不能躲远远的。我也是人,我也有尊严。」

  女:「就为这些?」

  男:「这些还不够吗?我像奴隶一样为他工作,甚至还要接他的小孩,他什
么时候正眼看过我?」

  女:「因此就去勾引他老婆?」

  男:「他老婆?呵呵,呵呵,那个骚婆娘?」

  女:「你不爱她?」

  男:「我爱她?凭什么?我爱她?我讨厌她!」

  女:「讨厌她?为什么?」

  男:「为什么?就是这个骚婆娘,我跪在地上,求她那个混蛋男人收留,她
就在旁边,她那满脸的厌恶、她那两眼中的瞧不起,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如果那
个混蛋的贺还看我一眼,她则是半眼也不看。」

  女:「是你求他们收留,你也可以离的他们远远地。」

  男:「是,是我求的他们,我就是要在他们身边,我寻找机会,我要叫他们
付出代价!」

  女:「你从来也没有爱过晨?」

  男:「我没有。她不配!」

  女:「……」

  男:「我知道她是你的好朋友,我倒是希望你告诉她,在我的眼里,她不过
是一个又蠢又贱的骚娘们。我随便找几个人,演一齣英雄救美,她就感激不尽,
你说她蠢不蠢?为了我这么个瘪三样的人,他就背叛丈夫、放弃家庭,你说她贱
不贱?别说我有老婆,就是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不会要她!」

  女:「你也太缺德了,你破坏了人家的家庭,还连点口德都不留。要知道,
你家也有女人!」

  男:「她能跟我家的女人比?我老婆对我忠心耿耿,明知我睡了别的女人还
去给我求情,要是这个贱女人,跟人跑了是小事,不落井下石我就烧高香了。」

  女:「……」

  男:「告诉你,别看她长得挺不错,要论床上功夫,连我老婆一半都没有,
活像一堆死猪肉,要不是为了解恨,我肏也不肏她,还不如上歌厅洗头房呢!说
起来,她连当小姐的都不如,当小姐的还知道个羞臊,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任我
乱摸。她以为我喜欢她,她也不想想,世界上哪个男人会对心爱的女人没有半点
尊重!也只有贺这个傻屄王八头,拿着她当宝贝一样。」

  ……(录音未尽的内容可参见《我救了他,他抢了我老婆》。)

  晨没有没有崩溃,她看着娟打电话,听着娟在下命令:「你去菜市场买点青
菜……是,我家啥也没有。当然,当然要你做……好,有,有奖励。」

  娟挂断电话,对晨说:「走吧,到我家去。」

  「贺知道他在那里吗?」

  「我也是今天才找到他,暂时我还不想说. 如果贺听了这些话,我相信那混
蛋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晨跟着娟上车,说:「娟,谢谢你!」

  娟说:「我是为了贺. 晨,忘了那个变态说的话吧,你还是晨,那个高贵的
晨,贺喜欢的晨!」

  车开动了。

  晨说:「娟,我知道你爱贺了,你是真的爱!」

  娟笑笑,说:「我放弃了,我发觉我不管怎样做,在他的眼里都不及你一点
皮毛。」

  晨说:「我真的很贱!」就哭了。

  娟说:「哭吧,我早说过你有哭的那一天,不过,眼睛不能弄得红红的,贺
很快就到我家,还带着楚楚。再说,有许多事你还不知道,我要和你商量。」

  贺从天津回来,快五点了,在路上接到娟的电话,就有点紧张,说要带着楚
楚,觉得轻鬆了不少。虽然娟说放弃了自己,但她那个「欠帐」,却让他想起来
就有些难安。

  静带着楚楚等着他,看到静心事重重的样子,贺无地自容:「静,那边的公
司累不累?」

  静说:「累倒没什么,就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贺,你还是过去看看吧,毕竟
你是老闆,再说,许多事,我这代理也确实代理不了。」

  「静,我这就带你去见见娟给我们推荐的总经理,你好好观察,我要听你的
主意。」

  「贺总!」

  「怎么叫贺总了?」贺笑道。

  静说:「我是你的秘书,我有义务提醒你,最近你又不在工作状态!」

  贺说:「静,我忙过这一阵,我们一起去看你的父母,带着楚楚。」

  静脸红红的,说:「贺,你不要有压力,我没什么的。」

  贺说:「静,对不起,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想你。」

  静说:「我更想你,贺,可我还是希望你能高高兴兴的!」

  贺说:「楚楚,今天让静姐姐到我们家住好不好?」

  楚楚拍着手说:「好呀!我要静姐姐搂着睡,我喜欢静姐姐身上香香的。」

  静面红心跳,有点羞涩地说:「楚楚,叫我阿姨行不行?」

  楚楚说:「爸爸,我能叫静姐姐阿姨吗?」

  贺说:「楚楚,你喜欢静姐姐吗?」

  楚楚瞪大乌溜溜的黑眼睛,夸张地说:「我好喜欢!」

  贺说:「那就听静姐姐的话,好不好?」

  「好!」

  静说:「楚楚,那叫我一声。」

  楚楚回过身,望着坐在后排的静,高高的叫:「静阿姨!」

  静颤颤地应:「哎!好楚楚,阿姨亲一个!」

  贺开着车,眼睛就湿了。

  伟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汗珠顺着脸颊流到口里,没有鹹涩的味道,却甜
甜地兴奋,口中的小调荒腔走板惨不忍闻。

  娟说:「伟,好好干你的,别唱了。」

  伟说:「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别挡我兴緻,也让我在你这美女同学面前
露一手。」

  晨看到娟冷冷的眼光,她知道,娟是愤怒了。

  两个人回到娟的家,伟大包小包的堆在门口。

  娟说:「见过美女吗?让你开开眼,不过只准看看。为了让你表达对我的谢
意,大厨的工作交给你喽!」娟的情绪不错. 伟兴高采烈,目不转睛地盯了晨十
秒,屁股上挨了一脚,嘻哈着进了厨房里. 娟和晨躲在房间窃窃私语,晨听着娟
的诉说,彷彿思维回归了大脑. 耻辱、恼怒、惭愧,多种感觉搅乱了按捺不住的
平静,一股股冲动,不知冲在内心深处的什么地方,搞得肝痛心颤、五脏紊乱.
「娟,我真得又蠢又贱吗?」

  娟看着她:「晨,你还真拿那变态的话当回事?」

  晨说:「娟,我真是太丢人了。」

  娟说:「你放心,我会把那录音销毁,贺永远也不会知道。」

  「娟,我只是一堆死猪肉,连上床都不行!」

  娟说:「你那么在乎那变态?」

  晨说:「不是。」

  「还不是?晨,我太失望了,你知道他是骗你,你还是心中对他念念不忘,
他随便放个屁,你也要捧着品味,你不光又蠢又贱,还自甘堕落!」娟心乱如麻,
她为贺觉得不值,她看着眼前这个光鲜亮丽的女人,好想抽她几个耳光。「晨,
你欺人太甚,你把贺的痴情当弱点,你随意玩弄。别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其实,你觉得你把对贺的内疚也当成了恩赐了吧?你以为贺是你跑不掉的猎物,
你可以随心所欲的逐鹿中原,即使一无所获,也不会两手空空!晨,告诉你,你
除了一副虚有其表的面皮,你还有什么?啊,对,你还有钱,只不过贺不稀罕,
你父母给他的公司,他连门都不进!」

  娟大口喘着粗气,脸涨得通红:「你为了个下三滥,而且还是个长相猥亵、
一无是处的变态狂,柔肠寸断,说你自甘堕落,都太善良了,你知不知道人间还
有羞耻二字?」

  晨觉得一丝畅快,她知道贺不会这样骂她。多少年来,在贺的宠爱中生活,
竟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如此邪恶的人类。

  我想他?我忘不了他?是,我想他,是想恨不能杀了他;我忘不了他,是忘
不了那段丑陋的过程。我还在乎他吗?在乎!我要毁了这个畜生!贺,亲爱的,
我对你不只是愧疚,想想我是个多失败的女人,如果你真的对我有过忽视,那也
只能说明是我拴不住自己的男人!贺,我欠你的,不光是感情的亏欠,还有肉体
的欢愉!

  「我知道你的床上表现有多糟,贺的第一次口交,是我给他的。」

  晨不相信地盯着娟:「你们,你和他有过……」

  娟说:「对,有过!因为你,他强暴了我!」

  「因为我?」

  「是,因为你!但我很高兴,因为我爱他!知道什么是爱吗?我的下面被他
弄出血、肿了,但是,幸福的感觉却远超过肉体的疼痛!我给他口交,我发现他
竟然是第一次,你知道我多兴奋,那一刻,我甚至都有点感激你!」

  晨说:「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

  娟笑了:「是吃醋了?还是嫉妒了?」

  晨想:『我连吃醋的权利都没有!我连嫉妒的资格都失去了!』娟想:『贺,
我是替你骂晨的,你会痛快点吗?我知道你不会骂她,你捨不得。她那样对你,
你还是想着她!』娟突然觉得愚蠢,贺知道自己这样对待晨,他会心疼死的!无
论晨怎样,这傻瓜还是忘不了她!娟的心里灰灰的失落:『是我在吃晨的醋,是
我嫉妒晨!』门铃响的时候,娟说:「为了贺,我帮你。」

  晨来到客厅,看着进来的人。贺瘦了,头髮蓬乱,眼中布满了血丝,脸色有
些灰暗,本来的英俊只留下些许的影子。晨的脸上淌满了泪水,她想止住,可她
止不住,愧疚、羞耻、委屈,既複杂又简单,他恨不能扑进贺的怀中,咬他、亲
他、吞了他。

  女儿,楚楚,又高了,打扮得像个小公主,红彤彤的脸蛋咋就这么美?晨狠
狠地扭了自己一把,心中骂了自己无数遍。晨,你怎么捨得丢下?她可是你们幸
福的结晶,是你亲生的骨肉!你丢了天堂,硬是要进地狱,你烧包烧糊涂了吧?

  晨看到跟在贺后面的静,感叹时间的沧桑,仅仅几个月,她发现静竟是如此
美丽,过去印象中的青涩姑娘,眨眼成了韵味十足的性感女郎。忽然,晨的心中
转过一念头:楚楚是谁打扮的?显然贺是绝对没有这般手艺的。

  楚楚清脆的叫声:「娟姨!」

  娟笑着:「楚楚,小公主,来,亲一个!」

  楚楚搂着蹲在地上的娟,夸张的在她脸颊上亲吻。

  娟说:「楚楚,从今天起不要叫我姨,叫我姑姑好不好?」

  楚楚说:「为什么?爸爸的姐妹叫姑姑,我们幼儿园学过的,你又不是我爸
爸的姐妹。」

  娟说:「以后就是了,以后我就叫楚楚的爸爸哥。」

  楚楚说:「爸爸,为什么静姐姐让我改叫阿姨,娟姨又让我改叫姑姑?」

  晨和娟同时望着静,诧异得像看外星人。静的脸立刻就红了,心跳加速了一
百倍,感觉要被扒光的窘迫。

  贺说:「楚楚,你就是十万个为什么. 」

  晨和娟转望着贺,贺低头转身,装傻充愣。

  伟从厨房出来问娟上不上菜,才解了贺的尴尬,惹得娟一阵不满. 娟看看晨,
晨的脸上泪痕明显,眼神中掩不住紧张和不安。娟心想:『知道怕了吧?』还是
忍不住叫:「贺,」把晨拉到贺的面前:「看看还认识吧?」

  晨见贺盯着她看,由不得又喜又怕:喜的是贺算不上好色之徒,竟能被自己
的容貌吸引;怕的是万一贺认出自己,那将如何是好?

  贺突然产生出一种奇异的功能,他觉得自己的嗅觉像狗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大脑梦幻般地放映晨清楚的面容:她巧笑嫣然;她蹙眉低嗔;她怒目而视。

  晨,是你吗?不是。我知道不是!晨,你想要什么?是他吗?我找了好多天
了,我一定给你找到!如果你喜欢他,我让他去陪伴你;如果你恨他,我叫他去
给你赔罪!晨,你还有什么心愿?

  晨从贺的眼睛里读懂了:贺,你想到我了吗?干嘛这样忧郁?我已经来到了
你的身边,我想重新开始我们的恋情,我要让你体会男人的尊严,我要让你了解
你的女人的风情,我要你再也不能皱紧眉头,我要你永远充满欢乐。

  娟说:「贺,想起来没有?人家可是为了你才不远万里远渡重洋的!」

  贺心中惴惴,他发现她的眼神是如此亲切,那里面似乎就有他留恋的东西。
她怎么哭了?她的泪为谁而流?我怎么竟有痛痛的感觉?

  娟说:「可见落花总有意,流水终无情。不是,应该改成:落花终有意,流
水总有情。贺,还记得曦吗?也在我们班?」

  贺一片迷茫:曦?是校友?怪不得似曾相识. 他看看娟,娟说:「人家白恋
了你十年!」他看看这位曦,曦含羞低首,飘过来的神情竟是轻嗔薄怒,风情万
种. 贺的意识有点乱,多年养成的非礼勿视的习惯,此时竟是毫不掩饰地迎接对
方热辣的凝望。贺的理智还在挣扎,他坚信:不是对方惊人的美丽诱惑了他,而
是一种逝去的记忆里的温馨抓住了他。

  娟说:「曦毕业后就随父母移居国外,在许多大公司做过高级主管,是一位
优秀的职业CEO,一听是你,马上就飞过来了。贺,你们谈,我去上菜。」

  娟进到厨房,伟小声说:「宝贝,放弃你那梦中情人了?」

  娟说:「放弃的是幻想,得到的是希望!」

  伟说:「娟,你可不会轻言失败的,怎么情绪这样差?你希望什么?」

  娟说:「希望一份美好的回忆!」

  餐桌上。

  晨看着贺的一举一动,甜蜜得如十八岁的少女,初嚐爱情的滋味。楚楚坐在
静的旁边,这让她不舒服,她忍着想要把女儿搂进怀里的冲动,想着自己带来的
一大包楚楚的礼物,稍稍有点安慰。

  娟已经喝了一大杯,脸上挂满了浓浓的酒意,声音也高了起来:「贺,让楚
楚叫我姑姑,我已经是你的妹妹了。伟,你看什么?是不是心里偷笑,我追不到
贺才认哥哥的?」

  伟一脸兴奋:「我只知道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

  娟有一丝得意,她是得到了的,只不过有点遗憾。

  她对贺说:「哥,你是我哥了,往后谁再想欺负你,看妹妹怎么收拾她!」
她看看晨:「曦,我知道你对我哥十几年的感情,我已经尽了人力,后面看你得
了,」无意中瞥一眼静:「可别让别人捷足先登了。」转向贺:「哥,曦守身如
玉十几年,别辜负人家痴情一片!」

  伟说:「你醉了吧?没见过你这样保媒拉纤的,带点强买强卖的意思!」

  贺说:「玩笑到此,娟,谢谢你!」

  娟盯着贺说:「我是你妹妹,还用你谢?不过,你欠我的,终归要还的。」

  贺不觉脸热乎乎的,心中竟忽然冒出一股欲望:和娟正正经经地做一次。抬
头遇到曦射过来的目光,剎时痴痴的: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老同学,眼睛是那么
亮,彷彿照进了自己的内心深处。他顿时明白:晨也有一双这样的眼睛!

  晨不知为什么会品味出娟话中存在的暧昧,贺的尴尬,让她生气。眼前突然
晃蕩着她熟悉的裸体,裸体的中间矗立的阳具,像即将行动的强盗,威风凛凛,
杀气腾腾. 娟等在那,不着一丝一缕,淫蕩的扭动,变化着撩人的姿势,双腿大
开突出饱满的阴部,阴部竟是处女一样紧闭. 贺,强盗,就扑上去,就插入,就
带劲的干起来。娟痛苦的脸,扭曲着极度的难忍,可分明是兴奋的迎合,幸福的
享用,不管结合处红艳的血迹,两个人已经沸腾了。

  晨无力脱去大脑中的自由想像,心底里却在吶喊:『贺,你好忍心!你是我
的,是我的!我知道我失去了资格,可我要争回这资格,我不能忍受你爱别的女
人,哪怕没有感情的慾望发洩也不行!』

  饭后。

  一晚上无语的静,像童话中的灰姑娘,坐在自己的王子身边,让心爱的人百
般呵护. 静想:『贺是贴心的,他知道我受了冷落,他为我夹菜,甚至还窃窃私
语,可我还是不开心。贺要离我远去了,这感觉清楚地突然闪现,贺被那个叫曦
的美女吸引了!那个曦可真美,从未见过贺这样盯视过女人。

  贺,你会爱上她吗?显然是会的!就像娟说的,人家暗恋了十年,谁也会被
感动的。那我该怎么办?面对眼前的女人,我又能怎么办?贺是男人,男人都有
摆脱不了的弱点. 可贺不会!贺是有情有义有责任的!可是正因为这样,他会更
容易被这女人打动。』贺悄悄地问静:「你觉得怎么样?」

  静说:「你早想好了,干嘛还问我?」

  贺说:「你觉得她不够优秀?」

  静说:「她比我优秀十倍!」

  贺柔声说:「生气了?」

  静委屈地:「嗯!」

  贺说:「小傻瓜,吃醋了?」

  静眼圈就红了,心中百般言语却说不出半句。

  贺说:「等着我!」

  静说:「你还要去送那美女,我怕你回不来!」

  贺说:「她没有你美!」

  静说:「你哄我。」

  贺说:「今夜别怪我心狠手辣!」

  静就轻轻地:「呸!」全身都春意浓浓。

                第六章

  贺随晨进到房间. 其实贺的头脑是清醒的,只是不捨这个叫曦的学妹所带来
的那种他心倾神往的感觉.

  晨坐在贺的旁边,久违的安逸、舒适还有幸福的骚动,只作了短暂的停留,
就变成了杂乱的烦躁。眼看着贺与静在一边低语,分享不为人知的私密;眼看着
女儿被静领走,自己却无能为力。一晚上,除了礼貌般的拥抱了一下楚楚,只有
眼见着别人随意亲近。

  贺看静的眼神无疑是含了情意的,这种绵绵的爱意本是自己的。

  楚楚更明显地对静充满依赖,甚至对娟也着实亲热,而我这个生她、养她的
母亲,只能眼巴巴的羡慕。那个静,像是宣示权力一样充当着楚楚的保护人,凭
什么呀?贺,你是你引狼入室,还是被攻陷了城堡?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
么快就移情别恋?

  其实,晨比谁都明白,这一切都太能了。所有的结果,都来自于她自己的无
耻,来自于自己的不珍惜。如果像贺这样的男人无人问津的话,那么这个社会也
太奇怪了。贺无疑是超过黄金单身汉的钻石王老五,多少人会削尖了脑袋往他的
怀里钻。无可争议的是,娟的信息出现了偏差,自己的老公怕是已经成了脱线的
风筝,迅速地离开了自己亲手扯断的线。

  晨不安地扭动身体,再也无暇诅咒自己的种种恶行,她要作出努力,她要赢
得这场战争,她不想失去贺的爱情。

  晨说:「贺总,你把娟说的话真当成玩笑了吧?」

  贺沉浸在温柔的意境里,那熟悉的味道和感觉,是无可替代的情绪存储。曦
上车的一瞬间,就把他失去的记忆招回了大脑的躯壳:那永远无法忘怀的甜蜜,
如同浓浓的醇香窖酒,一旦打开盖子,就会弥漫醉人的气息。

  这本来的完美,为什么会一去不复返?难道仅仅是晨一个人的责任?贺被一
股内心之中的痛所纠缠:晨撕裂的下体无数次闯进他或梦或醒的世界,像是挥之
不去的幽灵,佔据着他怎么也排解不开的思绪. 晨说:「贺总,贺总……」

  贺说:「对不起,大脑开小差了。」

  晨说:「贺总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贺无言以对,他的记忆里的确不曾有过这样的片段,那时的他,正沉浸在与
晨的热恋中,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晨说:「真有一种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感觉. 」

  贺几乎想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你悔了吗?」可他说不出口,他的骨子里
缺乏的正是男人天生就有的轻薄天性。一时间,贺竟有一种想要放纵的冲动:这
个无耻的社会,早已没有了道德的底线,生活在这样的空间,想要洁身自好,却
难免妻子红杏出墙。想到这,不由得升起对晨的怨恨;又想到晨凄惨的结局,是
在自残后撒手人寰,怨恨也就苍白无力,在矛盾的纠结中,强烈的复仇冲动燃烧
整个意识. 晨指着一座大厦说:「贺总,我到了。我在这里预定了房间,如果不
是非要急着回家,上去坐一下,当学长的不会一点面子也不给学妹吧?」

  贺看着眼前的曦,油然而生的亲近,既是她癡情等待的感动,也有无法形容
的各种杂念混合的催化。他不想让飘然而至的温馨,瞬间就消失。

  五星级的宾馆除了豪华,最重要的是有宾至如归的的感觉. 晨发现储物柜里
竟有牙买加的蓝山咖啡,不由得心中暗喜,她知道贺喜欢咖啡。

  贺端着咖啡的手有点颤抖,浓郁的弥漫着水果香味的紫黑色液体,勾动着熟
悉的味蕾:「你也爱喝咖啡?」

  晨说:「是,没事的时候喝一点. 」

  贺说:「这是蓝山咖啡,味道虽不十分纯真,但经你的手,少了些许苦涩,
多了些许回甘,醇厚中还有平和。」

  晨笑,说:「你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可你忘了我。贺总,你变了许多!」

  贺说:「人人都在变,人人都会变,我变,也不是奇怪的事,生活的磨砺,
社会的污染。」

  晨心中酸痛,记起过去的贺是多么朝气蓬勃,不禁心如刀割:「贺总,过去
你可是风流倜傥的英俊小生。」见贺一丝苦笑,脸色灰濛濛的,胡茬无顾忌的生
长发芽,而自己却面色红润,好似春风得意的样子,免不了愈发恨自己,心中千
遍万遍地发誓:我一定要老公振作起来!

  「贺总,很多时候,我多希望重新回到校园,重温往日那激情燃烧的岁月,
虽然那只是单相思的苦恋,现在回想起来,却仍然觉得又甜蜜又幸福。」

  晨走到贺的面前,把手张开,伸出五指插到贺的头髮里. 这是他们常做的动
作:每次欢爱的开始,晨都要从这里下手,这是她和贺初夜留下的纪念。当时,
贺插进她未开垦的阴道,撕裂的痛,让她浑身颤抖,她无助地抓住贺的头髮,任
凭贺在她身上驰骋,任凭贺的大棒在她的肉洞里放肆,直到贺喷发出激情的浆液,
她的手依然毫不动摇地抓扯着。

  贺说:「亲爱的,饶了我的头髮吧!」她说:「坏蛋哥哥,你先拔出你那欺
负人的东西,我就鬆手!」贺说:「都说女孩子第一次痛,没想到我的第一次更
痛,只不过不是下头痛而是上头痛!」

  她昵声说:「哥哥,你好坏!我放了你,你也饶了我好不好?」贺说:「我
想饶你也白搭,就怕小弟弟不听话!」她说:「哼!它还不是听你的。好哥哥,
好老公,我怕了你成不成?」贺说:「好,好,小可怜,哥哥放过你。」她说:
「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

  贺说:「那你疼我不疼?」她说:「我疼哥哥。那你以后可不能像土匪一样
一点也不怜惜人家!」贺说:「那我就像土匪一样去怜惜别人。」她说:「你敢!
你是我的私人财产,你没有权利自己作主。」贺说:「好宝贝,我就是你的,你
也是我的,永远都是!」

  她说:「哥,即使我们生气了,即使我们吵架了,即使我们打翻了天,我们
也要彼此忠诚,谁也不许做对不起对方的事!」贺说:「亲爱的,相信我,我不
会!」她说:「亲爱的,你也相信我,我也不会!」誓言犹在耳边,这让晨无地
自容。

  此后的每次性生活,贺不自觉地都要摸摸自己的头,晨就像母亲般温柔地用
手指梳理他的髮。

  晨的另一只手抚摸在贺的下巴上,贺的鬍茬有点扎手,硬硬的如钢针般,刺
痛就顺着晨的手心传进晨的内心。这个潇洒的男人,这个叫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怎么就会像个落魄的浪子呢?

  贺被动地接受着女人的爱抚,却主动地迎合这暖洋洋的感觉,一切都是自然
的、熟悉的,甚至这自然的熟悉让他进入迷幻的世界。他的鼻头就酸酸的,就像
委屈的孩子扑进妈妈的怀抱,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淌下来。

  他仰起头,两片红豔的唇贴上来,先是揉动,再是轻舔,然后是开启。他张
开了嘴,只是微微的,是惯性的,一条小肉蛇立刻钻了进来。肉蛇扫蕩他的牙齿,
贪婪地搜刮他的缝缝隙隙,直至每个角落。他看到她饑渴的吞咽着口水,他听到
她发出「嗯嗯」的召唤。

  他不顾一切地搂住她,身体贴紧压着她饱饱的乳房,他扳着她的头,把舌头
使劲插到她的口中,捞到她的舌头纠缠吸吮,手自然地摸到她的胸上,晨嘤咛一
声,「啊」地叫出来。她要的就是这样熟悉的抚慰,她渴望已久。

  她端详亲爱的丈夫:啊,贺,你流泪了,是想起了我吗?是,我能肯定!是
想起了我对你的伤害,还是我对你的柔情蜜意?不管是什么,我都感激你,因为
在你的心里还有我的一个位置,我怕你忘记了我,我怕你看到我会是陌生人的冷
淡。贺,我要舔乾你的泪水,清洗你忧郁的眼睛;我要吻遍你的全身,抚慰你心
中的伤痕!啊……贺,我的老公,你鬆鬆我的舌头,你要吞了我吗?贺,我的好
哥哥,多久了?十个月,还是一年?我终于又躺在了你的怀抱,不管我是晨还是
曦,我的躯体里流淌的都是你妻子的血液,都是会为你奉献一切的爱人!

  「啊!贺总,你弄痛我了!」晨的娇嗔宛转悠扬. 贺的手指已经撚上曦的乳
头,轻轻地用力,引来的吟唱却是如此震撼:那种铁锤击胸的痛楚,清晰地刺激
他的大脑. 太像了,是吗?是的,太像了!有一种声音是刻在意识的光盘里的:
那是激情时的迸发,那是毫不掩饰的放浪!他想:这是老天的惩罚还是奖励?此
时,不管天堂与地狱,他已经沉浸在意志堕落的快感之中,他顺着这快感追逐放
纵,顺着放纵去寻觅失而复得的肉体欢愉。

  贺的大手握住曦的挺立乳峰,满满的充实,正是他要的感觉,正是他脑海里
印下的饱涨. 他轻轻地摩挲,来来回回地摸弄,随着起起伏伏的蕩漾,如同小舟
在水中彷徨。

  晨热烈地回应着贺的挑逗,甚至更加的主动,她抽出被贺吸得有点麻麻的香
舌,毫不客气地狂捲贺憔悴的脸庞。贺的泪痕剎时被她吮得无影无蹤,鹹鹹的味
道也像催情的春药,把她遏制不住的欲望催得更火更旺,她体会到了什么是爱情,
只有爱情挑起的慾望,才能如此强烈又激蕩;只有爱情勾动的欲望,如此才能快
乐绵长。

  晨轻车熟路地隔着衣服揉搓贺的胸膛,她清楚贺敏感的地方。她解开对方的
钮扣,也解开自己的,她把香舌伸到他的胸前,一下子裹住他的乳头,用牙齿微
微地磨弄。她听到贺鼻腔里一声闷哼,乳房就被他抓得紧紧的。

  她浑身战慄,似乎有一层细汗冒出,内心深处在抽筋般地激动,下体的洞洞
不由得一阵痉挛,她知道自己湿了,湿的淋漓尽性。她把手伸向贺的腿间,枪一
样的阳具已经暴怒,顶撞着衣裤隆起一座山峰,她摸上去,硬得叫人心慌意乱。
而她是高兴的:老公,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男人,你不会轻易和别的女人上床,
你一定都还给我留着呢!娟说你强暴了她,她一定是胡说的,要说她强暴了你,
我才更相信!有许多次,她色色地打探你那宝贝的粗细长短,这女色鬼早就对你
垂涎欲滴;她说她还给你口交,怕是她一厢情愿吧?我才不上她的当!老公对我
情有独锺,任何人也休想把他抢走!老公是我的,我寸步不让!

  贺含着曦的乳头,他早已解掉了她的罩罩。他无暇欣赏她内衣的性感,那种
高档的只有贵妇才捨得拥有的面料,那种滑嫩的如同皮肤的质感,他并不陌生,
他甚至也想细细的把玩一番,可此刻,他迫不及待的是要佔有这个女人。他说不
清是什么样的心态作祟,他只是感到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像梦幻一样稍纵即逝。
此刻乳头已含在口中,似乎还没有安全感,他又攥住另一个,不是握,而是攥!

  晨的手伸进了贺的裤裆,她忍不住了。多久了,她的熟透的身体无人问津?
她强自压抑,把一次次涌来的慾念拒之门外,连自己的手指都不容许放肆。她要
把她不洁的肉体彻底净化,然后原原本本地交还给她亲爱的丈夫。老公,我来了!
我握住了你的,不,是我的大肉棒!

  贺的肉棒傲然挺立,凸出的青筋像龙盘玉柱,把本已雄伟的家伙显现得愈加
兇猛。晨软软的手掌包紧了它,上下轻轻地撸动,狰狞的龟头油亮放光,一副吃
人的摸样。晨心跳如狂,她不是害怕,她知道贺会对她爱护有加。

  曾经的过去,贺的大手都是温柔地挑逗她那嫩嫩的肉穴:他不捨得用粗暴的
动作,他只用一根手指捅她的阴道,也是轻揉慢搓,他说他怜惜她的身体的每一
寸,要用一辈子的东西,他要像对待自己的眼睛一样。晨无法谅解自己,究竟是
怎样的心思,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能让她做出那样不齿的行为?眼前的丈夫,
使她觉得自己更加骯髒. 晨张开红豔豔的嘴唇,猛地吞进了半个龟头,一股臊臊
的气味顶进脑门,但她没有放弃,反而觉得芬芳无比。她更进一步,感到贺抗拒
地后撤,她固执地抓紧,用舌头舔刮吸吮,只是初次做这勾当,显得既陌生又笨
拙,大大的龟头撑满她小巧的嘴,压住她的舌,使她艰于活动。她不知道要怎么
办,抬起涨红的脸,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正撞上贺那温暖的目光,她的泪夺眶而
出,双手抱紧贺的屁股,恨不能放声大哭。

  贺脱口叫道:「晨……」后面的话却强咽回去。他太熟悉这眼睛,他的晨,
他那美丽的娇妻,不就是这样又怨又嗔的样子吗?

  贺的思绪飞一样的飘忽,彷彿再也丢弃不了的念头萦绕着他。晨,我知道你
死了,你死得不甘心,你是死给我看的,你用死证明了你对我的爱情!无论眼前
的曦是否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命运的使然,我都无法冷静面对!膨胀的慾望、勃
起的下体,无疑地要冲破理智的束缚,晨,对不起!

  晨听到那一声轻叫,怕不是能用震撼来形容。『老公,是我,你要了我吧!
我就是你的晨呀!』她的心中千遍的呼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老公的癡情,像
犀利的鞭子抽打着她的灵魂!

  「老公,我想你,想了好久,彷彿是上辈的事,我要给你,把我的一切!」

  贺一下子吻住了曦的嘴,迫不及待地去解她的钮扣,他发现对方在帮忙,快
速的以裸体相见。他的眼睛里立刻映入完美的娇躯:丰满却不肥腻,妖娆却不淫
蕩;熠熠生辉,透着诱人的光芒,微微的喘息,扬起勾人的魅力。

  贺挪动口唇,由腮而到耳垂,柔滑地舔舐,轻轻地含进这几乎透明的肉朵。
他伸出舌尖逗一下她的耳眼,娇躯在他的身下发颤,如兰的芳香又把他勾回到她
的嘴上。他一边揉摸她的乳房,一边吞咽她的唾液,他要霸佔这对肉峰,他要堵
住这的呻吟,他还要佔有这肉体. 晨哼哼着迎合,把她的阴部贴在贺的下面,让
阴唇顶着肉棒,感受贺的粗壮。她的花心已经氾滥了,炙热的阴道、凉凉的淫水,
她不要这感觉,她要让她内心充满慾火的身体烘乾老公潮湿的心灵,让他带着自
己的燃烧沸腾;她要淫蕩,她要发浪,她要把自己所有的细胞都融化在老公的身
上。

  「脱了吧,亲爱的,脱得光光的,我好想你干我,我好想你蹂躏我!」

  晨的娇呼,无疑是给贺熊熊的烈火上加了把乾柴。他的目光扫描着眼前的洁
白,他讶异地发现她的双腿之间,竟是如婴儿般乾净,高高的凸起,像鲜桃样的
饱涨,中间迷人的一道细缝,露出小阴唇的一点点,阴液亮亮的涂了一层,不是
大多数女人的黑褐,却像晶莹的白玉,嫩嫩的妩媚。

  他用手摸上去,略黏的透明液体,拉起一道长丝,诱惑得他想吃一口,这念
头强烈得让他心痒. 他伸舌舔舔她的唇,她就伸舌来迎凑,两个人像小孩子样的
互逗。

  他说:「我想吃你下面。」她说:「不,髒髒的,我还没洗。」他说:「刚
才我也没洗,你怎么吃我的?」她说:「你和我不一样,我是情难自禁,别说你
没洗,就是你正撒尿,我也要喝了你的,因为我爱你,你爱我吗?」

  贺说不出那三个字,他不能说你是我前妻的替身,我搂着你,内心却想着别
人。可他爱极了她那白生生的小馒头,那种猛扑上去的冲动,让他不知所以。他
突然想:是娟启蒙了我口交的慾望。臊臊的、湿湿的、暖暖的感觉,竟有如此吸
引力。

  晨笑着说:「怎么,不高兴了?」贺说:「没有。」

  晨看到贺的失望。老公,你干嘛不主动就做?可她了解贺的个性,贺是有风
度的男人,他不会做让女孩子觉得为难的事情。

  晨赤裸的跳起身:「等我!」就冲进了浴室。贺看着她的背影,两片圆圆的
翘屁股,扭动着性感有力的节奏,挺直修长的双腿,相互交错,大腿的结合处,
嫣红的嫩唇时隐时现,蕩人心魄。他盯着她的背影,膨胀的慾望,像张开嘴的恶
魔吞噬着他。

  突然,他看到落地穿衣镜的一个裸体,那是谁?是他自己吗?他看见一双明
亮的眼睛清澈如水,在那无邪的目光下,照耀出他的不堪和丑陋。

  晨飞快地洗着身体. 她后悔,干嘛不在娟那里先把自己清洗乾净,能够让老
公马上得到他想要的?可她不能,伟在那呢!她可不想再让别的男人看到她沐浴
后的样子。从此以后,哪怕是些许的裸露,也只有老公才有欣赏的权力。

  她把週身迅速涂满了浴乳,洁白的泡沫使她清爽。好长时间了,她比过去更
爱洗澡,她知道是心理的因素,总觉得自己是污秽的,是沾染了病毒的细菌,无
论怎样淘洗,也不可能再是纯洁的了。

  她用花洒沖击她的花瓣,麻痒痒地刺激了她,她突然觉得娇羞,骚答答的脸
红心跳,宛如怀春的少女,要去会可意的情郎。

  晨带着兴奋回到室内,贺不见了。

  窗外,繁华熙攘,夜的黑,罩不住霓虹的光芒。对有钱人,这才是他们生活
的开始,美酒和女人,是他们永恆的主题,他们挥霍财富也挥霍人生,他们是夜
的主人。晨失神地坐在地毯上,滚热的身体彷彿投进冰桶里,激情没有了,痛苦
和失落包围了她。贺,走了,她的老公,不,他早已不是她的老公!

  贺,你为什么走得那样急?是急着去见静吗?我听到女儿楚楚对娟说:「我
才不跟你睡呢,我要跟静姨一起,静姨今晚要住我们家!」我看到静的脸正羞得
发红. 你要去跟静亲热,你要把你的热情给静?你们赤裸地搂抱,你还要用你那
粗硬的东西去捅她?贺,我不能想像你们在一起的画面,可这画面就出现在我的
脑子里!

  晨任凭泪水流淌,淌着无奈也许还有绝望。

  贺,你忘了我了吗?刚刚你脱口而出的不是我吗?不,不是我,我不是晨,
我叫曦!

  只用了几秒钟,贺穿上衣服,冲出房门,深深地长出一口气。

  贺开着车,所发生的一切,像梦一样不真实。他忽然觉得堕落是多么轻鬆和
愉悦。他后悔了吗?后悔离开那温柔的梦乡?后悔离开那迷人的肉体?后悔离开
那诱人的小穴?他知道,这一切他都有。但他要回到静的身边,否则,他的心永
远不会安宁。

  电话响了一声,他想一定是静的。静,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担心。他拿起电
话,是娟打来的。他打过去,娟清晰的声音:「打扰你了吗?」

  「没有啊!」

  「本来不想打给你,可我忍不住。」

  「伟走了吗?」

  「干嘛问他?」

  「关心你嘛!」

  「你在干嘛?」

  「开车。」贺说. 娟说:「我不信,你捨得大美女?你按按车喇叭。」

  贺笑了:「是你安排的美人计吧?」

  娟说:「那你还不将计就计?」

  贺说:「娟,谢谢你打电话提醒我别犯错误,现在才知道有个妹妹多好!」

  娟说:「我现在可不是你妹妹。」

  贺说:「那你是谁?」

  娟说:「是个酸溜溜吃醋的女人!」

  贺无言。

  娟说:「贺,离静远点. 」

  贺说:「为什么?」

  娟说:「我希望你和曦在一起。」

  贺说:「刚刚还醋罈子呢,眨眼就变媒婆了?」

  娟说:「那你告诉我,干嘛要问伟走了没?」

  贺说:「我到家了,明天再说. 」

  娟说:「不准挂!是不是有点妹妹出嫁不捨的意思?」

  贺说:「我到了。」就挂断了。

  静听到门锁的转动声,立刻就扑到门前。

  贺走进门,一双柔软的臂膊缠在他的脖子上,胸口一对酥乳顶着揉动。他搂
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深情地说:「静,亲爱的,是在等我吗?」静重重地
点头,喉咙里有些哽咽,眼睛里噙了泪水,又委屈又无辜地望着他。

  贺吻一下她的嘴,说:「宝贝,担心了?」

  静「嗯」一声,小嘴扁扁的噘起:「我怕你让人拐跑了。」

  贺说:「我不会跑,要跑也是跟你跑。」

  静说:「亲爱的,一晚上我都心神不定的。」

  贺说:「来,让我抱紧你。」

  静说:「楚楚睡了,亲爱的!」

  贺说:「你怎么不睡?」

  静说:「坏哥哥,是谁让我等着的?」

  贺说:「那你准备好了吗?」

  静说:「准备什么?哥,我知道我的好哥哥最心疼我!」

  贺说:「宝贝,你还没洗澡,是不是等着和我鸳鸯浴?」

  静说:「是,我等哥哥给我洗。」

  贺来了个新娘抱:「衣服我给你脱!」

  静低低地说:「我也给你脱!」

  静躺在贺的怀里,暖暖的水痒痒地泡着身体,红彤彤的脸蛋已经蕩起春情。
她抚摸着贺的肉棒,感觉着它的狰狞,心中有点发慌,更多的却是向往:第一次
留下的高潮和疼痛,那痛并快乐的体会,让她忐忑中充满期待。

  许多天来,好没来由,她那奇妙的小洞洞作怪般的骚动异常,每每想到贺,
更是变本加厉的疯狂,淅淅沥沥的阴液,如泉水一样咕嘟着流淌。她当然知道那
是自己的春情氾滥了。她怕极了这氾滥,她怕她的贺会笑她淫蕩;她又渴望这淫
蕩,那惴惴不安的冲动,竟有动人心魄的力量。

  贺一手摸着静的乳房,一手抠弄静的肉洞,嘴贴着静的耳边说:「宝贝,转
过身来。」

  静说:「不。你个坏蛋,又想耍什么花样?」身体却颤抖着转动。

  贺搂紧她亲吻,口中说:「谁坏?说好的我给你脱衣服,你竟敢不听话。」

  静说:「你坏,你那是脱衣服吗?你那是耍流氓!」

  贺说:「宝贝,你不喜欢吗?」

  静说:「喜不喜欢,还不是都依了你。」

  贺说:「静,我爱你!」

  静说:「哥哥,我也爱你!我喜欢你脱光了我,我喜欢你上下其手轻薄我;
我喜欢你压迫我,我喜欢你用那大东西捅我!哥哥呀,我要你每天都弄我!」

  贺激情迸发,阴茎在水中涨硬得生痛,他两手掰开她的屁股,阴茎似蛟龙出
水,如猛虎下山,找準洞口,不徘徊、不彷徨,鱼贯而入。

  静「啊」的一声娇呼,下体已被塞得满满当当,一阵胀痛让她想抬臀退缩,
可她丰满的翘臀已被贺牢牢地抱紧. 只觉得洞洞遭到的不是抽插而是撞击,无情
的肉棒,像开足马力的的机器,不歇气地猛冲猛闯. 她忍不住叫道:「啊……坏
哥哥,你怎么忍心这么狠?啊……你竟不为所动,你还弄!?」

  贺毫不怜惜,铁硬的家伙耍起铁一样的威风,狂抽狂顶,溅得浴缸里的水满
地流淌。

  静的叫喊变成了呻吟,不适的感觉飘走了,换来的是无法形容的快活:先是
洞内的酥麻,再是心脉的悸动,直到肉体的沸腾. 如果第一次的性交是开胃的小
菜,这一会才是激情的大餐。她晃动着屁股迎合贺的插弄,她放鬆心情接受飞的
冲动。

  她叫着:「好哥哥,好棒!你弄得我好爽!啊~~」下面的洞洞喷射了,她
不知是她的阴液还是她的尿水。

                第七章

  天色灰濛濛的,就像晨的的心情。一夜无眠,她的脸上失去了些许风采,不
过,一丝的倦意遮不住她绝世的美丽。她早早的就来到这里,熟悉的环境恍如隔
世,草木依然茁壮,高楼依然挺拔,熙攘的居民或晨练或买早点,穿梭社区的楼
道。她几乎觉得每个人都和蔼亲切,而她却让所有的人都陌生。

  昨夜的激情停在脑海里,口中还留有贺阴茎的味道,感觉不知是甜蜜还是苦
涩,但她却不想失去,因为她牙也没捨得刷。她的柔情没有留住贺,是太性急了
吗?贺对于她是再熟不过的前夫,她自然得像小别后的新婚;而她在贺的眼里,
却只不过是一个漂亮的陌生女人。贺的积极回应,也只怕是慾望的直接反应吧?
贺的急流勇退,冷静想来,实在是难能可贵的,他不随便上女人的床,不像畜生
一样,是性的奴隶. 别墅的门开了,她躲在树后。

  贺抱着楚楚,胡茬刮得干干净净,显得清爽精神,静在锁门,纯粹一家三口
的和谐画面。她听到楚楚说:「我要静姨抱!」静说:「乖,楚楚,亲爸爸一个,
我就抱你。」

  她看着楚楚在静的怀中撒娇:「爸爸,昨晚你喝醉了吗,怎么浴室里满地都
是水?」她发现静是羞涩的瞥了贺一眼,贺竟暧昧地与她对视,她觉得里面肯定
有好多甜言蜜语. 静把脸贴在楚楚的脸上,彷彿女儿是她生的。楚楚说:「静姨,
你的脸好红好烫啊!」静说:「楚楚,小坏蛋!」静的表情春意盎然。晨觉得那
是淫蕩,眼前就有了赤裸的画面。她开始担心,这个骚骚的女人,像强盗正在抢
劫:不但抢她的丈夫,还要抢她的女儿,直至整个家。

  晨的心抽抽得厉害,眼看着他们上车远去,回味着静和楚楚的打闹声。她不
奇怪:贺没有兴高采烈。她坚信贺的快乐只有她能给. 她有点后悔,干嘛冒充一
个不存在的曦?应该直截了当的告诉贺,她就是晨,她还是他的,还是最爱他的
那个娇滴滴的妻子。她忍不住一股甜蜜又酸涩的斗志:她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她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是她曾经的家的。她突然想:什么是家?是这一串
钥匙就能进去,就能拥有的吗?

  她记得那天,她和贺办完离婚手续,贺看着她,她扭着头望向一边。她不敢
与贺对视,她怕贺那失望的眼神。贺说:「你想要拿什么东西,随便拿;你有什
么需要,你就说!」她木然地说:「谢谢你!」到现在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
说「谢谢」?她看着贺无奈的远去。她知道贺希望她说点什么,可她没有说. 回
到爸妈的家,她才彻底地苏醒:她的家没了!看到包里的钥匙,应该还给贺,她
没给,贺没要,这让她暖暖的。她发现了一张存摺,她哭了,像小孩一样毫无顾
忌的哭。

  贺没有这么多现金,这些钱是他们共同财产的大多数。贺,是借的吗?不,
贺不喜欢借钱,哪怕是贷款。那他一定是卖掉了酒店!在北京,有这样规模的酒
店,即使称不上巨富,也算大款了。贺,是我毁了你!这笔钱,我不能要!

  爸妈回来的时候,她两眼红肿. 爸爸说:「贺打你了?」她又哭。爸爸说:
「这小子,敢打我女儿,瞧我怎么收拾他!」她说:「我们离婚了。」爸爸先是
吃惊,然后愤怒着大吼:「你……他说离你就离?」

  「爸爸!?」

  「你叫他来,我和他谈谈。」

  「爸爸,你给我留点尊严行不行?」

  「女儿,尊严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是你做错了,是你对不起你的家
庭,你应该负这个责。女儿,和贺好好谈谈,贺是通情达理的,无论如何都不要
把家毁了,难道你愿意让楚楚去叫别人妈妈?听话,去找贺. 」爸爸和颜悦色。

  「爸爸,是我说离婚的。」

  「为什么?你还想着那个畜生?告诉你,对你我下不了手,对那畜生我可不
会手软!」爸爸怒不可遏,他喜欢贺,感情胜过父子。

  晨进到小院,家中的花草懒洋洋的没有精神,已经好久没人收拾了,她判断
静肯定没和贺同居。

  打开车库的门,红色的奔驰跑车依然卧在那里,伸指一抹车身,不见丝毫痕
迹,拂拭方向盘座椅,纤尘不染,坐上去,彷彿回到从前。晨无法平静:贺,你
擦着车,心中念念不忘的一定还是你的晨啊!无论怎样,我也不能再离开你。可
是,贺啊,你让静登堂入室了!你不是玩玩就算的男人呀!我知道我有多对不起
你,可我还是不愿意你有别的女人啊!

  晨开门进到家中,一切都没变,变了的是她自己:她不再是这里的主人。

  卧室里充满着浓浓的芬芳,法国香水似乎也遮掩不住淫蕩的气息。晨看着整
齐的床,看不出激战后的痕迹,撩起枕头上的枕巾,明显湿漉漉的,不知是两人
的汗还是其他的什么水,捻一捻放近到鼻端,清淡的酸臊和鹹味,应该是各种液
体的混合。不难想像:两条赤裸的肉体经历了酣畅淋漓的肉搏。

  贺的强壮,静的妩媚,他们在撞击,是的,是那种类似打夯撞击。她听到了
贺在「哼……哼……」地用力,静在「嗯……嗯……」地承受。贺,你们也太无
所顾忌了吧?要知道,女儿就在隔壁,万一她醒了,你们情何以堪?

  晨,你有脸说这样的话?这一切不都是你曾做过的吗?就在这张床上,你又
是怎样来着?你指责贺,你配吗?贺已经离婚了,他是单身,他有权利享受这一
切,而你呢?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是丢人的出轨,是无情的背叛!

  可是,贺,我没有忘记你,就在那时刻,我也是想着你,我也是矛盾着啊!
呸!晨,你不就是要的那种偷情的感觉吗?你什么时候顾及过老公?什么时候顾
及过女儿?什么时候顾及过家庭?

  晨无力地坐在床上,心中冒着酸痛,终于明白,吃醋的滋味是这般不好受!
想想当初,贺对她的疼爱,要远远超过她的,她给他的伤害该是多么沉重。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开始四下寻找,绕床一週,没有发现她想要看到的东
西;拉开床头橱,也没有。她直奔浴室,楚楚说的满地的水,已经在乾枯,遗留
下的是战后的狼籍:浴缸里有使用过的水,仅仅有三分之一,她相信是那对鸳鸯
折腾了大半,水上漂着几根黑黑的毛髮,长短不一,曲直都有,应该双方共同的
损失。

  她转过身,眼睛盯在洗衣篮里,一条床单委屈在那,她抓过来打开,发现像
水洗过的湿,却显然龌龊的髒:黄黄白白的一大片痕迹里甚至夹杂着血丝. 她无
法想像是怎样的一场天雷与地火地鏖战。无论多淫蕩的女人也不会淫水如雨吧?
静,你这个狐狸精,怎么这么骚啊?你是想要贺的命吗?静,我要夺回我的贺,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晨冲进厨房,搜寻垃圾箱,她失望了,这失望搅得她痛彻心扉。没有薄胶的
套套,也没有整堆的纸巾!贺,我真的好伤心,我的宝贝被人抢了!贺,你为什
么不戴安全套?你们非要赤裸裸真刀真枪吗?

  贺,我们有多久没有那样了?我忘了!我甚至不曾记得你那光滑的阴茎存在
过我的肉体里!有时候,我渴望你坏坏的像淘气的孩子任性胡为一回,你没有!
我知道你爱我、疼我、怜惜我,你怕我遭受流产的痛苦,可是,下贱的我,却曾
经将我娇嫩的洞洞奉献给了那个畜生!

  贺,我不是甘心的,那时候我想到了你,我的心是痛的;我经受不住他的哀
求,我给他了,但我不是幸福的给,那时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我只有在你
的身体下才是幸福的!

  贺,对不起,瞧,我是多么无耻,直到现在,我还强词夺理;贺,知道吗?
当我说出「离婚」两个字的时候,我是多么无助!那时的我就像臭狗屎一样没人
待见,我自甘堕落地破罐子破摔,可我多么希望你像丈夫一样,粗暴的给我几几
耳光。

  贺,我记得我们分手时你那期待的目光,我知道你要我一个交代,要我一个
道歉,可我没有给你。贺,对你我是吝啬的,我亏欠你太多太多!贺,我想悄悄
的问你:你那时是否已经决定不要我了?你不知道,一转身我就后悔了,那时只
有一种感觉:我的天塌了!

  我的天塌了!贺!

  贺,此时我站在女儿的房间,墙上错落有緻地挂满女儿的彩照,这是我的创
意。女儿的笑,还是那样天真烂漫;女儿的美丽,让我心颤!我不能看到她对静
的撒娇使性,我不能听到她对静俏语莺莺,我不能想像她要叫别的女人做妈妈!

  贺,我书房的门你锁了,是不愿再看到我的一切了吗?卧室里我们的结婚照
没有了,我发现了,我只能默默地心痛,没脸有丝毫的怨言。贺,我记得房间里
所有的钥匙都在茶几的抽屉里,我想进去看看,书房里不止有我的影子,也有我
们共同的生活轨迹. 那天我正在上网,你从背后悄悄地袭来,你在我雪样洁白的
颈子上舔舐,那酥酥的麻痒,像电流窜过我的娇躯,我战慄着迎接你的粗犷. 我
记得你的手不是往日的温柔,肆意地掠过我挺起的乳房,红豔的乳头,被你摁进
那软软的粉团里,我娇叱一声:「哎呀,土匪来了!」老公你坏坏的笑,不管不
顾地一顿蹂躏. 我快活得像一只受惊小兔子,极度地纵容着你的张牙舞爪。你像
剥粽子一样脱光了我,翻转着我的腰肢,提起我圆滚的屁股,好大的肉棍瞬间插
入了我,我那柔弱的洞洞剎时乾涩、剎时湿润、剎时水淋淋了。

  你真像土匪一样撕裂了我,你快速地进出,手在我的腰间勒出掌印。我强撑
着桌子,「嗯……嗯……」着和电脑一起颤抖,淫液顺着股间流向大腿,沾湿了
我的丝袜,屁股在你的撞击下发出「啪啪」的脆响,肉洞含着肉棒开心地展示着
淫蕩。

  你猛然扳转了我,把我放在桌面上,忙乱地让我的两条长腿成M型,我那花
样的阴道高高地抬起,丰满的阴阜上稀稀疏疏的毛毛湿湿的横七竖八凌乱不堪。
你呀,老公,你迷恋地盯着,似乎百思不得其解,这小小的洞穴里,是怎样的丰
富多彩。

  那时,我迷乱得忘乎所以,巨大的快感蒸腾了我的意识,但我却永远记得那
萦绕脑际的快乐源泉:你彪悍的下体勇猛地撞击。贺,我的小妹妹被你摧残得狼
狈不堪;我的乳头卡在你的指缝,被你旋转着抚弄。我飞了,身体的躯壳拢不住
脱缰的激情,肉体的欢愉让我的灵魂也一起升腾. 贺,多少次,我试图找回这种
感觉,可是似乎往事已矣,不可追也!甚至我妄想那畜生会给我带来我的渴望。
贺,我错了,这种完美的鱼水之欢,只有你才能给我!即使太多的平淡生活消磨
了我们的情感,那也是我的错. 激蕩之后,我说:「亲爱的,你忘了戴套了。」
你说:「我再也不戴那玩意儿,好不好?」我说:「好!」可是,就真的怀孕了,
我抱怨你只图自己快活。你抚摸着我苍白的脸蛋,心疼地道着歉。你说:「要不
吃药吧?」我说:「身体受不了。」当时,我没有关心你的感受,没有注意你的
落寞。

  那个畜生说对了:我真太傻!贺,有好多话我想对你说,不论你的心中还保
留了怎样的晨,但我的心中却依然保留着作为丈夫的贺. 虽然我背叛过你,可我
的潜意识里真正爱着的人却是你,没有一时一刻改变过. 老公,相信我,我没有
想要减轻我背叛的罪恶,起初,我也不信,后来,我无数次反思,即使我最疯狂
的时候,我也没有给过他舌吻、口交和你没有得到过的一切。我觉得是对你的愧
疚禁锢了我的开放,其实不是。那时我无所顾忌,甚至都不怕被你发现,实在是
对自己的绝望。

  一失足成千古恨。老公,我不是个好女人,既做不好妻子,也做不好情人。
做不好妻子,我无地自容;做不好情人,却让我高兴万分。你不知道,当我发现
我始终爱着你的时候,我是多么激动?我哭了,不是哭我自己,是哭你!我无耻
的淫蕩带给你多么巨大的创伤!

  找到钥匙,晨打开书房门,她看到她依偎在贺的身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容,洁白的婚纱辉映着她的娇豔,然而无论怎样的幸福与娇豔也掩盖不住她独自
的肃穆与庄严。她懵了,她的书房变成了她的灵堂。

  送楚楚去了幼稚园,贺开着车,看看身边的静,静也瞄向他,会心的一笑,
娇羞地把头转到一边,肩头一阵抖动。贺觉得她定然脸红了,叫一声:「静!」
静抖得愈发厉害,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贺心惊般的肉跳,恨不能立刻搂她入怀,轻轻地啃咬几口。静转过身,脸上
多了一抹红霞,吹弹可破的皮肤,更是显得俏丽,性感的双唇吹气如兰. 贺癡迷
了,见静一夜疯狂没有留下倦意,却增添了许多风情,彷彿剎那之间从青涩走向
成熟,想到昨夜的她,那是自己从未领略过的风光,他的激情他的荒蛮他的未曾
开发过的放荡细胞终于被启动,而打开这一切的居然是他印象中那柔弱的静. 多
少年来,他在商海中折腾,在这最骯髒的染缸里,他洁身自爱,为他的晨保持着
忠贞。他拼命地赚钱,改善着生活,增添着尊严,可她连妻子都保不住。他懦弱、
他无能、他窝囊!他不愿意承认,可事实残酷的告诉他,他外表的风光强大,是
多么不堪一击,一个猥亵的农民工就彻底地粉碎了他。

  那一刻,不管他怎样的去掩饰,埋在他心底里强烈的自卑就笼罩着他,他暗
淡无光的活着,没有奋发的动力,没有进取的信心。多少次,他痛恨自己没有出
息,为了一个女人自己折磨自己。他下定决心,他要忘记那个女人,他要开始新
的生活,但他无法做到,在他的感情深处,晨已经佔满了,任何人想要进入,都
会得到他不自觉的抵触. 他感激静,是她用心宽慰了自己;是她用性解放了自己。
他看着静:「静,亲爱的!」这是他心的呼唤。静听到了,同样用心听的。自己
的心上人深锁的眉头解开了,忧愁的脸上现出了笑容,这是她最开心的。

  她望着贺,毫无羞涩地说:「贺,我爱你!」

  贺说:「静,我也爱你!」

  静说:「哥,我爱你!!」

  贺说:「好妹妹,哥更爱你!」

  静说:「老公,我爱你!!!」

  贺说:「静,做我的妻子吧!」

  昨夜或者说是今天的凌晨。

  贺从静的阴道中抽出坚挺的阴茎,阴茎带出来滑溜溜的液体,立刻消散在水
中。他紧张的盯着静,静趴在他怀中,软绵绵的如梦中的婴儿,过了一会儿,才
悠悠的醒来。她困惑地问贺:「亲爱的,我怎么了?」

  贺长出一口气:「静,你可吓死我了!」

  静说:「哥哥,你真的弄死我了!」

  贺说:「对不起!」

  静说:「什么对不起呀?哥,我好喜欢,哥,你怎么这么棒?!」

  贺搂紧了静,在她的身上轻柔地抚摸。静牵着他的手,引导着游向圆滚的屁
股,然后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口中气息带喘,迷迷离离双眼微微地启合,脸就贴
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贺如沐春风,他发觉自己好有力量,他爱怜地拥吻着她,下体顶着她柔软的
地方,一上一下的摩擦。静喘息又重了,声音哑哑地说:「哥呀,水凉了,我要
上床。」

  贺抱起她跨出浴缸,拉过浴巾裹住她,一边擦拭一边四下里乱摸。静笑着勾
着他的脖子:「好哥哥,先别闹,我去看看楚楚。」

  贺看着她悄悄地出去,突然想到晨,他不知道美丽的妻子在偷情欢爱的时候
能否想到女儿。他不能想下去,不能想像晨除他之外表现淫蕩的样子。他控制着
自己,他去想静,觉得自己很卑鄙:晨已经死了,干嘛不能宽容一点?静如此可
人,应该是自己的幸运. 卧室里的灯暧昧地发出柔柔的光,贺躺在床上,静扔掉
披着的浴巾,依偎在贺的身上,说:「小楚楚睡得好可爱!」贺抬起她的下颚,
激动地说:「静,你真的是又美又善良,我会好好爱你的!」静说:「那就别让
我独守空房!」

  贺的嘴立刻把她的嘴堵住了,无限温柔地磨蹭着说:「那我每天都要弄,你
怕不怕?」静说:「怕呀!」就把手伸向他的下面。贺笑了:「这可不是怕的样
子。」静说:「好哥哥,那一次我就痛了三天、肿了五天,刚刚我都昏过去了,
你还说我不怕?」

  贺的阴茎又涨大了,随着静的抚弄在她的手中穿梭:「宝贝,第一次总要交
点学费的,只是你的身体怎么这么敏感?」静说:「哥,我是不是太淫蕩了?」
贺说:「小笨蛋,你知道什么是淫蕩?在我的眼里,你永远纯真漂亮,静,我爱
你喜欢你!」静说:「贺,亲爱的,我更爱你,我好想化在你的身上,成为你的
一部份,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贺,我要你记住,我是你的,我要你高兴,我要
你快乐起来!」

  两个人都体会到了彼此间的心心相印,那种腻腻的甜甜的舒爽,沁满两人的
胸膛。静握着贺粗大的阴茎,血液开始沸腾,身体变成微微的红色,如火炭般灼
热,气息也愈发急促。贺双手抚弄静的阴道口,湿湿的饱满,两股扭动有力地夹
着。静呢喃着:「哥呀,我想吃你!」贺也动情地说:「宝贝,我也想吃你!」

  贺环抱着静圆滚滚的臀,稍有褐色胖鼓鼓的阴部微微的咧开,倒像少女展颜
的笑容,高高的阴阜上不多的毛毛黑且亮,没有留下刚刚激战的痕迹,蚌蛤缝隙
处渗出透明的阴液;如吐露的豆蔻小豆豆悄然拱出包皮,挺挺的像透明的小樱桃。
静大方地将腿分大,花朵便似乎要盛开,红红白白之处,清亮的水飘着一股淡淡
的骚香,洋溢着弥漫着沁人肺腑。

  贺舔了一下,就把整个嘴盖了上去,像接吻一样转动着啃咬。静已然是春情
大发,鼻腔中哼唧的不知是何种语言,下体滚滚而来的快感如海浪一波波捲过,
她抓紧手中的肉棒,蠕动着屁股,身体与贺形成69,毫不犹豫地去含住那硬挺
的家伙,口中立刻涨满,她想用舌头去跳动,可舌头被压得丝毫动弹不得;她想
用唇去裹,可双唇却无法合併,小脸憋得通红,只能张大了嘴巴喘息。

  贺正舔得兴起,觉得自己的阴茎进到一个暖暖的所在,湿湿滑滑的惬意,如
同勾到某条神经,引动他抽插的欲望,不过,仅仅几秒钟,他便打消了这念头,
他想到做这勾当的竟然是静,让他感动之余还有惊讶,这是文文静静的静吗?怎
么会……贺觉得自己落伍了,不再是朝气蓬勃的小伙子,可他刚三十出头,身体
里埋藏着无穷的力量,他悲哀自己心态在僵化,他的心底里冒着叛逆的火苗。

  静笨拙地活动着嘴,肉棒滚圆,顶着个大大的蘑菇头,头顶的裂缝里奇怪地
冒出点点的液体,她舔上去,没觉出味道,却感到甜香如蜜,心中骄傲着自己的
奉献. 她刚想要把头后撤,準备仔细的品嚐美味,却不料口中的怪物陡然间暴涨
了许多,本来还有些许温顺的肉棒翻脸无情直顶到她的咽喉,直觉的嗓子发麻,
呼吸不畅,小脸憋得通红,眼中滚出泪来,忍不住两手外撑,「啊……啊……」
地叫出声来。

  贺忙退屁股,抽出的肉棍上挂着一条透明的长丝,静已经双眼泪水婆娑,喘
息急促。贺不由得一阵心痛,连忙把她搂进怀中,捧起她的脸颊亲吻,口中不住
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静偎着贺,扬起雨过桃花的粉面,想到自己不知怎样一副丑样,羞涩之中略
带轻嗔薄怒:「坏哥哥,人家第一次做这个,傻傻笨笨的,你就不能轻一点?」
待看到贺内疚羞愧,忍不住柔声说:「好哥哥,别这样,高兴点嘛!要怪,就怪
你那小弟弟有头没脑的乱捅一气,待会儿我们一起教训他,看他还逞能不?」

  贺吻住她,又鬆开:「静,其实我才是又傻又笨。不过我也没有经验,才弄
得你不舒服。至于小弟弟,就饶他一回,谁叫他小呢!」

  静故意噘着嘴说:「早知道你就会向着他,不向着我!」说着把手伸到贺的
抓住有些发软的肉棒:「你看这家伙,刚刚那威风去哪了?」不觉撸了几下。说
时迟,那时快,肉棒像鲤鱼打挺,快活地跳动起来,剎时又是铁棍一根。

  静心中一蕩:「哥哥呀,快打他,这小子又厉害了!」贺嘿嘿一笑:「我可
惹不起他,这家伙吃软不吃硬,只有你的小妹妹是他的天敌!」贺将手一掏,静
的腿根处已是滑腻一片,于是,捉了肉棒拱在花蕾上,上上下下挑弄不止。

  静腻声说:「哼!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了,沆瀣一气,欺负我们软弱。」

  贺说:「静,宝贝,小坏蛋,说得好可怜,那我轻轻地弄好不好?」

  静说:「哥,我才不可怜,我好幸福!哥,我要你随心所欲,我要你是个快
乐的男人!」

  「静,好静儿,我现在就让你快乐好不好?」贺说. 「好,快弄我!」

  贺抓住静的两只脚踝,分开在自己的腰间,坚硬的阴茎正对了她的阴门,那
迷人的肉缝亮着湿湿的丰润,贺挺着硕大的龟头,攻进两片非非的阴唇。静说:
「哥,等一下。」抬起屁股塞上一个枕头. 贺眼看到静的阴部高高的鼓起,鲜嫩
的蚌蛤微微的裂开,中间小洞如一毛钱的硬币大小,贺感到对比自己的家伙,还
是太小了,因此并没有粗鲁地硬捅,静还是痛得叫了出来。

  贺说:「抽了枕头吧?」静说:「不!」贺说:「为什么?」静说:「刚刚
你都没射出来。」

  贺说:「傻瓜,你愿意找个早洩的?」静说:「我愿找你这样的!」贺说:
「以后再垫吧?」静说:「不,我要你这样弄。」贺说:「你会痛的!」静说:
「我喜欢!」

  起初贺抽插得很慢,静就说:「快点!快点!」贺便用力捣起来。静很快进
入到亢奋,阴道中水漫金山,伴随着贺的起伏,发出「啪啪」声响。静激情地说:
「哥啊,不痛了!」贺说:「好!」更加使劲地冲撞。

  静说:「哥呀,你兴奋吗?」

  贺说:「哥兴奋!」

  静说:「哥,我是不是很骚?」

  贺说:「是,骚!」

  静说:「哥,我是不是好淫蕩?」

  贺说:「是,坏静静,你好淫蕩!」

  静说:「哥啊,那你喜不喜欢?」

  贺说:「哥好喜欢!」

  静说:「哥,我也好喜欢,哥,我好想说粗话!」

  贺说:「那你说!」

  静说:「我怕你讨厌。」

  贺说:「哥不讨厌,哥要你说. 」

  静说:「那,那……那哥,肏我!」后面的两个字虽已细若蚊蝇,而静依然
娇羞无限。

  贺却异常地觉得刺激,他一边大动,一边大声说:「好,哥肏你!」

  静也感受到了那份刺激,声音不由得大起来:「哥,肏我,肏静静!」

  贺说:「哥肏静静,哥肏死静静!」

  静说:「哥呀,真的肏死静静了!」

  贺说:「哥肏得好不好?」

  静说:「哥肏得好,哥肏得骚静静好爽!」

  贺说:「骚静静,你哪里爽?」

  静说:「哥啊,静静的屄爽!」

  贺说:「静静呀,你那里骚?」

  静说:「静静的屄骚,静静要哥哥把静静的骚屄肏烂!」

  贺说:「那我就肏烂你的骚屄!」

  静忘乎所以,心跳得要蹦出来,在百般淫弄和污言秽语中,她已经不再是那
个傲人的高级白领,下体钻心的快感,像是洪水淹过,迅速浸透她的全身,她张
大了嘴,呼出的也早已不是淑女的语言,「嗯、啊」之类点缀着激情的浪蕩,勾
引着洪水一浪高过一浪,直到彻底被慾望埋葬。

  而此时的贺更是前所未有的疯狂,胯下的肉棒彷彿从来没有过这么硬、这么
长、这么有力量,静的双乳在跳跃,静的身体在颤抖。贺一次次把肉棒抽提到阴
唇边,又猛然直送到肉洞底,他的肉棒上沾染的不再是透明的淫液,而是乳白色
的黏糊糊浆汁,他感受着静的肉洞紧紧地包裹,直到紧得生痛。

  突然,静大力地抱住贺:「坏了,哥,静静的屄屄不成了……」便浑身抖成
一块. 贺扑压到静的身上,一对乳儿贴在胸膛成了饼状,下面猛捣几下,肉棒钻
到深深的热湿之处,静的洞洞里痉挛般的抽舐他的龟头,他说:「静静,哥的鸡
巴也坏了!」他喷了。

  静「啊呀」一声,觉得阴中的肉棒暴涨,龟头如小伞撑起,一股股炽热的精
液冲击,一下就勾动了不知哪处的扳机:痛快的晕厥,酣畅的飞升,似梦如幻,
肥腻的肉缝像再也关不住的洩洪闸门,顷刻间便全线崩溃。她叫道:「我的屄屄
呀!」肉缝中的大小两个窟窿同时奔涌而出,尿水和淫水浇在贺的小肚子上,热
乎乎的一会便凉哇哇了,整个枕头和床单也只有湿漉漉了。

  贺虽经历过静的高潮,但还是惊讶这强烈的震撼,他去搂抱软软的静,静早
已羞羞地窝进他的怀中。

  北京的交通恐怕是在全世界也数得上的烂,贺只有慢慢地爬行,他扭头看看
静,静平和而高雅,难以与昨晚床上那个魅人小妖精联繫在一起。

  终于,车停在了离公司还有几十米的地方,贺还是无法把这里当成自己的企
业,甚至怕和它过于接近。静下车,回头看着他,温柔地轻声说:「老、老公,
车,开慢一点!」贺看她转身,苗条的身子添上了些许少妇的韵味,圆圆的臀,
似乎更翘了,只是走路的样子有些怪怪的,他立刻明白是昨晚自己的功劳:静的
娇嫩阴部定然又肿了。

  「静. 」贺按下车窗,伸出头喊道,静走回来,笑笑,说:「捨不得我了?
老公,那我还回去给你当秘书。」

  贺笑,说:「笨蛋,放着老闆娘不干,偏要当秘书!」

  静笑颜如花,说:「真的?老公,那你叫我一声老婆!」

  贺说:「只要你不觉得烦,我叫你一辈子老婆。」

  静说:「老公,我爱你,你是最棒的老公。」

  贺说:「到公司安排一下,过一小时给我打电话。」

  静说:「是!老公。」

  贺说:「老婆,你和娟联繫,给新来的总经理安排住的地方,晚上你代表我
和她吃顿饭,让娟陪客吧,下午我去接楚楚。」

  「是,老公。」静还在高兴地笑。

  贺也心中愉快,说:「老婆,你过来,离我近点. 」

  静扭捏着,说:「干什么?老公,大白天在路上,你可别使坏!」

  贺说:「好老婆,我只是问问是不是又肿了?还痛吗?」

  静立刻脸红了,说:「坏啊你,臭老公!」

  贺说:「老婆!」

  静说:「好老公,你的老婆没事,不过,你可真厉害,静静服你了!」走到
车门边,飞快地在贺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说:「老公,一会等我电话。」向着
公司走去。

  贺到自己的公司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半了。来到五楼的办公室,见大焦等在
门前,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牛仔裤的姑娘。作为自己的好兄弟,大焦现在已经是副
总了,公司的许多事贺也放心让他操作,而大焦为公司也是鞠躬尽瘁;对贺,更
是贴心连骨。

  进到办公室里,大焦嬉笑着说:「贺总,我给你找了个秘书。」贺说:「找
什么秘书?我不要。」

  大焦说:「看也不看,就说不要?」贺说:「我早看见了,你要觉得好,你
要。不过我可告诉你,不能祸害人家,要是嫂子找了来,别说我对你不仗义!」

  「哎,老弟,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大焦什么时候祸害过女孩子?再说,就
是祸害,也轮不到我。」大焦说. 「什么意思?」贺问道。

  大焦说:「贺总,这个女孩子就是让你祸害的,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找来。」

  贺警惕了,说:「她是谁?」

  大焦说:「她姓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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