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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和越南男人的一段情】 4

**小说 2021-01-09 03:39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妈妈和越南男人的一段情】 4                  4   在我十岁的记忆里,爸爸妈妈以前吵架,就算再厉害,冷战多么久,也不至

【妈妈和越南男人的一段情】 4

                 4

  在我十岁的记忆里,爸爸妈妈以前吵架,就算再厉害,冷战多么久,也不至
于分居的程度,因为他两人都很孝顺,两家的老人都住在军区大院里,经常来家
里吃饭,矛盾再激烈,在父母面前也就不得不和好了。但这次不同,爸爸煽了妈
妈耳光后的三天,妈妈就带着简单行李到单位去住了。首先着急的是姥姥姥爷。

  " 韩雪那个孩子,这是怎么了,三十出头的人了,倒越来越糨。" 姥爷对着
爸爸叹气着说。爸爸对岳父岳母很好,姥姥姥爷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把女
婿当成是自己的儿子一样。

  " 大刚啊,你们是闹什么矛盾了?是不是韩雪做得不对? "姥姥也关心的问。

  爸爸能说什么呢,只好反过来安慰二老," 嗨,也不是,是我脾气暴躁了点,
不怪韩雪。过两天等她气消了我去接她回家。"

  经不住两家老人的劝和,妈妈还是从单位回来了,面子上对爸爸还过得去,
生活又回到往常。可还是有些不同了,妈妈独处的时候不再魂不守舍,而是迷上
了手机短信,问她是谁啊,就说是和大学的女同学。爸爸也不再多问,小小的我
却起了疑心。我开始在趁妈妈不注意的时候研究她的手机,毕竟母子之间妈妈是
最没有戒心的,我于是终于偷看到了妈妈的手机密码,看了妈妈的短信,原来果
然是塔龙在天涯海角的那一端。

  根据妈妈的日记,危险而刺激的婚外情是这样重新燃起的。就在妈妈住在单
位的那几天,爸爸打了她,她整日悲怨自己的婚姻,以泪洗面的时候,电话来了,
是越南人塔龙。

  " 喂,您好,我找韩同志。" 是塔龙的声音,那种带着海风咸味的外国人汉
语,妈妈一下就听出来了,一瞬间的突然,她甚至说不出话。

  " 您好,这里是河内国营建筑公司采购部,我找报社的韩同志。"

  扑哧,妈妈笑了出来,塔龙正经八百的样子很滑稽。

  " 塔同志,韩同志在听你的电话呢,中越两国又有什么重要合作了?"

  " 哦,雪姐,就是您,您好,我是怕打到您家里别人接的电话。"

  " 嗯,这是我的私人手机,你现在什么时候打来都行,反正我也——" 妈妈
欲言又止。

  " 雪姐,您过得好么,我想您。"

  " 还记得你的雪姐? "妈妈在电话这边下意识的嘟起了嘴。

  " 不止记得,一直都很想您,我这段时间在广西,一直都在忙创建分公司的
事情,忙得不得了。每当累的时候,就想起和您一起聊天的情形,很放松很愉快。
" 塔龙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 原来一直在广西,你的汉语越来越溜了啊,塔同志。" 妈妈不知道怎么突
然想起了那晚酒吧里的女人,虽然接到塔龙电话高兴,但又粘着一丝不快。

  " 我们公司的领导很看中我的能力,说我的汉语最好,让我以后就负责在中
国的业务,要提拔我做这边的总经理。说起来,雪姐,我的进步都是因为有您。
"

  " 年轻有为啊,塔,你汉语好,其实不光是因为我吧。" 莫明其妙淡淡的醋
意传到电话的那头。塔龙稍微停了停,忽然温柔的说," 雪姐,我要说,我真得
很想您,我在广西这里异国他乡,真希望有您在身边。"

  " 塔,我也想你," 妈妈忽然泪水盈眶," 傻瓜,别您您的了,那是汉语的
尊称。"

  " 第一天汉语就是这样学的,嘿嘿我习惯了改不掉了,再说,我尊敬雪姐没
有错。"

  " 傻瓜,我不要你尊敬我,我要你——" 妈妈再一次欲言又止,嘤嘤哭了起
来,好像即使隔着电话也能靠在塔龙胸口。

  " 雪姐,想倾诉什么就都倾诉给我,我今天整晚的时间都给你。"

  妈妈终于释放出压抑在心底的婚姻,把吵架的事,粗暴的丈夫,和平淡枯燥
的家庭都对塔龙倾诉了,那个电话他们聊了很久,就想老朋友一样,最后塔龙说,
" 雪,以后我每天打给你,我要听到你的声音知道你没事我才放心。"

  放下电话妈妈心情好多了,想着回忆里塔龙的样子,想着那宽宽的脊背,黝
黑的面庞,粗壮的手臂,妈妈突然想起来刚才电话里光顾着说自己的烦恼了,没
有问塔龙的爱情或者婚姻,他有女友么,结婚了么,该不该这么直接的问他呢。

  胡思乱想中,我在编辑室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打开手机,早已排满了塔龙
的短讯,塔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用汉语写浪漫的句子,有一则是这样的,

           我夜夜守候你好像南海的星

           愿天天伴随你好像湄公河水

             北国的美丽雪人儿啊

           请心甘情愿融化我的暖风里

  " 这个傻瓜,自己编的,还挺有文采和意思。" 妈妈看着这些塔龙的原创,
心满意足全是微笑,把玩着手机,怎么看也看不厌。这种外国男人用心写出来的
汉语句子,虽然拙朴也不押韵,但偏偏最能打动像妈妈这样看遍爱情小说里甜言
蜜语的中文系高材生。在电话语音的时候,塔龙还显得有些拘禁,在短信里他就
尤其暧昧又缠绵。相比语音聊天,妈妈也更喜欢文字的渲染和交流,有些甜蜜的
话她也喜欢用文字传给塔龙,就这样,两人除了电话和短讯之外还交换了电子邮
件,妈妈开始每天一封甚至几封的写信。在身边人看来,妈妈和以前有太大不同
了,她既像少女一样每天神采奕奕,又掩饰不住的紧张和激动,像足了一个做错
事的妻子。

  而我则在偷窥到妈妈手机密码之后顺理成章的窃取了她笔记本电脑和邮箱的
密码。妈妈不愧是个学中文的,信写得既温情蜜意,又不露骨越界,塔龙给她发
含蓄的情诗挑逗,她就给塔龙写闷骚的邮件拒绝,两个人若即若离,点到不到,
暧昧的日子继续着。忽然有一阵子,对妈妈来说很长,其实也就是一个礼拜,塔
龙没有短讯发来,也没有电话,妈妈坐立不安,嘴角都上了火。就在女人最难耐
的时候,电话来了。

  " 雪,是我,您在家还是在报社?"

  " 你等等," 妈妈在家,就在我身边,她转身到书房里,关上门," 我在家,
家里人都在。死弟弟,一个礼拜都没有你的音讯,邮件也不回复我。"

  " 去报社,我不想你家里人干扰我们。" 塔龙说话已经有了点命令式的硬气,
久怨的妈妈则丝毫不觉,完全顺从。本来要给我做晚饭的她对我说," 小明啊,
报社有紧急稿件,我要去编辑,今晚工作忙可能就在单位睡了,你自己去姥爷家
吃饭吧。" 就这样抛下了我。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知道她不是什么工作,而
是为了和那个越南人说话,我没有去姥爷家,而是跟踪她去了报社。

  妈妈是报社的主力采编,领导很器重她,有一间自己的休息室和浴室,因为
经常熬夜工作,有被褥和衣服储备在那里,这些塔龙都知道。

  " 雪,现在只有您一个人了?"

  " 嗯,塔,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一个礼拜也不理我?" 妈妈一旦换了环境,
就完全释放下人妻和人母的面具,说话不由自主的幽怨起来。

  " 您不是在邮件里拒绝我了么?" 塔龙好像是故意在生妈妈的气。

  " 哦天,你又向我要求过什么,我有什么资格拒绝你。"

  " 好吧,我现在就要求你做事,脱掉衣服,换上您的睡衣,您告诉过我您有
两件最漂亮的。"

  " 啊——" 妈妈有些吃惊的失声,一直以来暧昧的塔龙居然在电话里直接提
出了这个要求。

  " 您不是说过有一件黑色薄纱的吊带睡衣么,下摆很短的,都盖不住您漂亮
的大屁股。" 塔龙的呼吸和喘气都很大,说话慢悠悠的,妈妈听出来了,越南男
人是喝酒喝醉了。

  " 住口,你这个混蛋," 妈妈感觉尊严受到了污辱,一个只会给她写诗的男
人忽然说出这种话,任何一个知识女性都会恼羞成怒吧," 我跟本没有对你说过
那些下流的话。" 妈妈气得吼起来,她真不希望在塔龙眼里她是那种简单肉欲的
女人。

  喝醉的塔龙似乎没有充分准备到妈妈会发飙,愣了一下,酒醒了一半," 哦,
怎么了,雪,对不起,我刚才胡说的东西,我不是故意的。"

  妈妈无助的跪在地毯上,伤心的哭起来," 本来我以为你会尊重我。可是你,
想得都是什么,我不要再和你说话。" 话虽这样说,可丝毫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
那哭泣与其说是因为被污辱而伤心,不如说是另一种方式的撒娇。

  " 雪,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喝了很多,身边那些人我看不想看一样,
只想有您。"

  " 怎么了?塔,你好好给我说,全都告诉我。" 妈妈一听到塔龙心情不好,
又全身心的担心起男人来。

  " 雪,我可能不得不要结婚了。"

  " 啊——" ,妈妈宁肯塔龙污辱她十句而不是说这句。

  " 是老家父母安排的,你知道,越南和中国一样,都得听父母的。而且她的
家里是河内一个公司的领导,都说对我的事业有好处,如果不娶她,我就是白痴。
"

  " 你说你会被提拔做中国区的总经理,如果拒绝这门婚事,就没有可能了是
吗?"

  " 嗯," 塔龙叹口气," 可以这样说。我真的很无奈,我不喜欢越南女人,
我喜欢北国的女人,最好就像雪姐一样,美丽,洁白,高雅,丰盈。"

  " 傻瓜,你啥时学会那么多形容词了——" 妈妈不知道该怎么说,是让塔龙
结婚还是不让。

  " 雪姐,如果您说不想我结婚,我就不结。"

  " 可是那样对你的事业不好,而且,你也再不能来中国了。"

  " 雪姐,您不要再拒绝我,我不想再听任何委婉的拒绝。我想和您在一起,
一生一世。"

  " 傻瓜,我不能这么自私,你明白么?要你为了我放弃家族和事业。而且我
——,我还有家庭和孩子,我不能抛下儿子。他那么小,太可怜了。"

  " 雪,我只要您一个回答。我就死心了。"

  " 塔,去结婚吧。" 妈妈哭着说出来,就挂断了电话,坐在地毯上痛哭流涕。

  第二天,妈妈支开姥姥和小姨,一个人商场逛了很久,在她回来后,又一股
脑儿的把东西塞进了书房里。我把抽屉拉开,那里有一件黑色薄纱的睡衣,果然
是下摆很短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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